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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转身,见到个身材挺拔的青年人往院子外张望,那青年人转过头,双眉斜飞、一身莽气,相貌竟是不凡。
那青年蹙眉:“马车呢?没车你准备怎么把人带走?”
元肄便知他是贵生说的那位韩先生,只这韩先生什么来头,贵生没说,他更是没心思细究。
按照规矩,他是要好好谢他一番的,但这回元肄神情凝重,回他:“我夫人暂时还要在你这住几天,承蒙你照料。”
韩谌大眼瞪小眼:“什么我照料?敢情人你不准备带回去了?”
“等我几日。”元肄出了院子,咬牙:“几日后,我来接她!”
孙妈妈站在台阶上,捏着衣角叫他:“姑爷。”说完便泪目了,却不敢动,左右为难。
这几日于荟睡得多,醒得少,伴着低烧发作,她就算醒着的时候也不大清醒,常常会没头没尾地自言自语几句,大都和她的父母有关,有时也会提到元肄,便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她是盼他回来,能来看她,她一颗心都在他身上。也怕他回来,怕两两相望,不知要怎么收场。
现在元肄真的来了,于荟却睡过去了,孙妈妈犹豫着,要不要将这几日的情形和他说。
元肄却没回头,“孙妈妈,好好照顾荟娘,等我回来……我回来就与荟娘和离!荟娘以后想嫁人想孑然一身,都随她!”
他头也不回地骑马而去,只留下孙妈妈呆呆地站在院子里,僵住了身子。
还是韩谌噔噔噔跑上来,嘟囔:“害!这都什么事。我这寿春韩家,贵胄出身!居然沦为一个打杂的,送了住处还得端茶递水,好不容易把家主盼来了,人没呆一会又走了!”
他一甩袖子:“行了,别看了,我打的水还在外头,过来帮我提下!我累一天了!”
等等,寿春韩家?是什么?从来没听过。孙妈妈瞅了一眼韩谌,愣是没把心里的话吐出来。
元肄再次马不停蹄回了定安公府,他几乎略过了府内其他人,进了门就直奔元欢的书房而去。
而元欢此时也在书房,对元肄的到来没有一点诧异。
不知是不是这天日头太大,晒得书房太亮,元欢明明坐在椅子上看书,元肄却有了父亲正在冷冷逼视自己的错觉。
元肄放慢了脚步,走到了书桌前。
紧接着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从前只有父亲要他跪,他才能跪,父亲要他跪一个时辰,就是一个时辰,要他跪一天,那就是一天,若非如此,他连跪的权力也没有。
元欢可以蔑视皇权,可以不遵循君臣之礼,但他的儿子不能不遵循父子之道。他一直是这么教导儿子的。
但现在,元肄自己便做了决定,他跪得没有一点余地,直跪到元欢眼前。
元欢果然从书上抬起眼睛。
元肄道:“求父亲允我与荟娘和离。”
元欢道:“这是你的事情,你自己做主就好。”
语气里仿佛游离于这件事之外,仿佛当真开明,支持元肄“自己做主”。
元肄却突然翻手,腰间一把亮腾腾的刀横在手上,他刀尖向下一刺,刀尖击破了地砖,直挺挺地插进了地里。
这一力道不可谓不大,人们只看元肄的外表,都道他风清月明、谦谦君子,却也忘了他也是有军功勋爵世袭的小公爷,从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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