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花烛(2 / 2)
但她的眼里却没有笑意。
元肃炙热的目光黯淡下来。
白天那件事,她还是怨的。
若非如此,她必不会用那样的说辞。
作为大周公主,出身帝王之家,她自有她的尊严,只是权势不在她,才能甘受胯下之辱。
甚至,她嫁给他,也只是权宜之计。她根本就不喜欢他。
元肃的身子冷了几分。
“怎么了?”沈星澜不解地唤他,将他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。
元肃略回过神,只淡淡地回:“我让他们进来。”
他没提今日发生的事。
这件事他也无需解释。
她怨他也好,不喜欢他也罢,都不要紧。
他有的是时间。
待来日,他可以慢慢补偿。
喜婆宫人们鱼贯而入,合卺酒已经备好。
元肃照例挑开沈星澜的红纱盖头,再次见到她那张红彤彤的羞赧脸蛋。
元肃道:“喝下这杯酒,你我便是夫妻了。”
沈星澜回他:“是。”
两人交臂饮杯。
礼成。
寝殿里,宫人们都退了出去。
帷幔放下,四合俱寂,只留沈星澜一个人身处偌大的拔步床中。锦被沉沉压着,她翻了个身,仍觉得喘不过气。
再翻身时,元肃已上了拔步床,掀开喜被,近到她身旁。他一言未发,只张开手臂,就从后面将她全然拥入。
沈星澜吸了口气。
身后的元肃问:“今天怎么样?”
沈星澜道:“忙了一天,就是有些累。”
“吃药了吗?”
“只一天而已,不碍事的。”
“但你手是凉的,背也是凉的。”元肃握住她的手,低首埋进她颈窝,“这几日还咳得厉害吗?”
沈星澜颈窝热而痒,她下意识想缩起身子,却被元肃的怀抱框定得动弹不得。
“咳得少了。”沈星澜不敢回头看他,只强装镇定:“御医说,我身子渐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元肃说。
拔步床里,他已脱了里衣,而她仍穿着中衣,如此便不算肌肤相亲,裸裎相对,到底还隔着一层。
但元肃必不满足于此。
他伸手将她的衣带拉开了。
就听寂静里,怀里的人在低低地吸气。
元肃的体温高,身体暖,拥入沈星澜凉凉的身体,如冰火两重。
他掌心划过她的腰,再向上,抚过她薄薄的脊背,到她细长的脖颈,再到她柔和的下巴,所到之处,都起一层密密的疙瘩。
真的很薄,很薄。
像纸片一样。
若他力气大些,就能掰断了她,揉碎了她。
若不是最重要的地方仍是成熟的,他根本不会把眼前这具身体与一个成年女子联系起来。
为什么,会这样呢?
元肃是个正常男人,如此亲近,几乎将他的下腹像稻草一样点燃。他浑身燥热,连呼吸也是滚烫的。
但此刻他抚着她的身体,却无法继续。
这样一具身体,并不是天生如此,它原本应当是健康有力的。
若非如此,必不能五岁上马,练就一手出神入化的好花枪,名传天下。
她只是被人塑造成了这样而已。
而塑造她的人,却将她嫁给自己,待日后,诞下元家的子嗣。
因他也确实应下承诺:享帝王号,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