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祸起(2 / 2)
……
一连几日,萧离看似悠闲,每天听诏入宫,一如既往在朝堂上默不作声。
朝堂之上,大多数人口径一致,都希望严惩杨明忠,奈何查抄了尚书府,所有家产并不足以填补账簿的亏空。
经三司会审与内阁决议,杨明忠还是活不过今年开春。
……
“殿下,刑部尚书张曜去刑狱见了杨明忠一面。”
萧离问道:“可有听清说些什么?”
严争道:“听清了一些。”
萧离抬眸看向严争,道:“如实描述。”严争见状描述了自己的所见。
但是严争离得远,先听见杨明忠一遍遍问自己何时能出去。
张曜道:“出不去了。”
杨明忠听见他这样说,自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下场,怒道:“我自诩清流,与尔等周旋,没想到还是败了,到最后成为尔等铲除异己的弃子,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张曜听了这席话,竟哈哈大笑,道:“我没有好下场,你都快死了,还说笑呢,当你决定要趟这趟浑水,你就输了,我们要踢出局的人是你啊。”
杨明忠愣了一下,眼睛不停转动,似是终于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,这时耳边再度响起张曜的声音。
“想明白了,想你这等愚昧之人,野心有余而谋略不足之人,本就不该入朝,你像寻常清流一样,在那做个花瓶会如何,你太想出头,如今好了,这南墙撞得命都没了……”
随后,张曜凑到杨明忠耳边低语,片刻后,张曜笑着走出牢门,杨明忠在这一声声狂笑中默默闭上眼睛。
“行了,别笑了,我没让你模仿。”
听到萧离的叫停,严争停止了模范张曜的笑声,正色道:“殿下想到什么?”
萧离道:“张曜籍贯是柳东松州人,白竹卿在暗指他。”
严争道:“根据信报,两人私交不错,白竹卿就这么迫不及待踹掉张曜吗?”
萧离道:“没有那么简单,张曜只是一条导火线而已,松州是粮仓也是茶库,每年数不胜数的茶从这里运往各地,上交的茶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。”
严争也想到了,道:“茶税不会也与户部账簿挂钩吧。”
段云醉将松州茶税所知之事告知了萧离,松州是张曜本家,茶税进到国库要走户部的账簿,这里面若要动手脚,十个杨府都不够放的,况且,税银要进国库,内阁一清算就都暴露了,难道内阁不管吗?
先生也不知情吗?也不管吗?
只要一向前迈出一点点,所有的疑问就一拥而至,无数个为什么挤在脑子里,明明到处都是问题,而太辰却能维持运作……
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王朝?!看似无坚不摧,其实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。
萧离在想,谁能救救这个王朝,先生吗?可如他所说,他已经老了。那下一位帝王呢?只怕也是坐在高位上无可奈何。
“严争,松州迟迟传不出消息,只怕遇到难事了,我要你去看一看,记住确定了局势立马撤回来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严争道: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
萧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,只觉得心中难以静下,随即起身,对廖远道:“我要入宫,不必跟着。”
“是。”
萧离依旧没有坐轿,骑着疾风往王宫方向策马而去。
街道上,来往的行人络绎不断,萧离并不急着进宫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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