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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八月二十二日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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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只有异乡深沉的夜色。

如果当时她答应了看电影,也许就可以预知自己的结局。

黑板上天数一天天倒计时,即将爆炸,没有人逃得了。

天气逐渐炎热。

但他们之间的冷淡并未消融。

在这段沉默里,没有人主动上前,于是沉默延展,像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,芜杂纷乱,没有尽头。

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。

还没开始,就已经结束。

赵必珲愈加感到不安的遗憾,预感自己在一点一滴失去他。

难道真的因为这点事儿就老死不相往来了?

想找个契机和他和解,但又觉察到他不知何时,身上环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。

曾经,她第一次闻到他的气味。

就是这样的仿佛覆盖着积雪的琴弦。

明明那雪已经融化了?

为何又下起来?

一天夜晚,放学后,她提前收拾好东西,跟在他后面出门。

想问问他最近怎么了?

这还是因为英语晚自习老师放了一部英国搞笑短片,她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,才鼓起勇气追上去。

快到公交车站,他却径直走过去。

她也放弃等公交,加紧步伐。

终于,他停下脚步。

她也驻足,却失去了上前的勇气。

想到平时,是他走在她的后面。

现在却是反过来。

“嗯……你还在生气么?”

他没有转身。

许久,他毫无起伏和感情的声音传来:

“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对你。”他转过身,看向她,面容死寂而深邃。

“我一直觉得我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,本来我并不在意,一直习惯这种置身事外,直到遇见你,我以为这个世界终于愿意接纳我。但现在,好像也不是,我非常地......困惑。”

所以情歌都是白唱了,因为唱来唱去,这个难题依旧没有解决。

再开口,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:“我也不明白,但是,也许,等我们长大一点儿,就能明白了?”

只要摆脱了高考,摆脱了青春期,摆脱了那群神经病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那时她以为牢笼外面是广阔天地。

其实只是另一个牢笼。

他似乎想更近一步。

这时,一辆纯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他的身边,打开了车门。

他再看了她一眼,最终选择上车离开。

她忘记问他:

我还能是你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熟人么?

从此再无机会。

或许对他而言,习惯的陌生,并不需要突兀的熟悉来打扰。

路灯上蚊虫密密麻麻地冲向灯泡,传来细微的噼啪声。

幽暗空旷的马路上,她的影子拉得格外长。

古怪的,孤独的影子。

那一年夏天,是有记录以来的一个罕见酷暑。

准高三生们还是要苦哈哈地去上学。

每天热得快要蒸发。

塞满单词和公式的大脑都接近融化。

每一寸肌肤都灼烧殆尽。

那天是八月二十二日,气象台发布高温酷暑警告。

她坐在下午的教室里,心脏在热浪中几乎喘不过气。

因为空调年久失修,加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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