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第22章(2 / 2)
卫仲行怎么可能怪罪,因为云枝所说处处合他的心意。他正是如此想,也要如此说,却被云枝先开口讲出。
卫仲行颔首附和,称云枝所言极有道理,相比之下,是欺君之罪更严重。听罢他二人所说,佣人们生出惊惧害怕,不敢再想这些糊涂心思。
卫仲行心急如焚,他一面找大夫给乌骓看病,又吩咐大夫看完了以后别走,将跑马场其余马儿也一一看过,另一面,他自己则是在跑马场到处巡查,瞧见了可疑的人不问话,只径直抓起来。按照卫仲行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,竟当真抓到了几个行踪可疑的人。盘问之后,他们供出背后指使之人??竟是周国公府上的公子。周国公家中儿孙众多,世子之位高悬没定下。周公子和卫仲行不和已久,一是因为对卫家只卫仲行一个独苗,无人争抢世子位而嫉妒。二是同样是国公之子,他和卫仲行频繁被比较,每次都是卫仲行压他一头,从没有过例外。长此以往,周公子生出怨恨在情理之中。
卫仲行开跑马场,众人一开始只当做玩笑来看。但他搞得声势浩大,在京城越发显眼。树大招风,尤其是连皇帝都来了跑马场,越发招人嫉妒。这些人混入跑马场,和卫仲行猜想的一样,就是想偷偷搞坏几匹马,弄得跑马场大乱。只是他们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卫仲行捉住,卫仲行厉声逼问,乌骓生病可和他们有关联。他们摇头否认,拿出藏在身上的药,称没找到合适时机就被擒住。卫仲行观他们神情,见没有说谎才相信。
还未造成祸事,卫仲行就将贼人抓住,即使送官也不会狠狠惩戒,顶多把罪魁祸首叫去,罚些银子罢了。卫仲行权衡之下,把贼人绑了,带着几个佣人,径直闯进了背后指使之人的府中。周公子想装作不知情,卫仲行不多言,只抬起脚,踩在贼人的背上,语气幽幽:“他说不认识你,你却咬定了是他指使。你们二人中,究竟谁在撒谎??”
伤口被一踩越发疼痛,贼人忙道:“我说的是真!”
他转头向指使的人道,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承认的,又将他当初如何把自己叫过来,说了什么话一一讲出。周公子脸色难堪,为了防止贼人继续说下去,把同跑马场无关的秘密都讲出,他忙承认是自己所为,对卫仲行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??卫仲行刚进门时,他做出冷漠状,意欲驱赶。此刻,他却面带笑容,声音温和,说不过是开个玩笑,没有恶意。
卫仲行也不废话,从怀里径直掏出一瓷瓶,捏住他的下颌要往口中灌。周公子拼命反抗,但哪里抵得上卫仲行的手劲儿。他捂住喉咙,询问卫仲行喂的什么。卫仲行回道,不过是穿肠毒药罢了。周公子当即脸色惨白,失了血色,呼唤佣人去找大夫,把京城的大夫统统找来。他看向好整以暇的卫仲行,起了怒意:“卫仲行,你太过分了!我不过同你不和,想害几匹马罢了,你却想要我的性命!你等着,若是我有什么闪失,定要你好瞧!”
卫仲行神色淡淡,半句话没回他。他安稳坐在圈椅上,瞧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赶来,又手忙脚乱地看病。经过好一番折腾,又是看嘴巴,又是号脉施针,都没看出丁点毛病。
大夫摸着山羊胡子斟酌道:“依我看来,你身上没病。”
周公子指着旁边慢悠悠喝茶、看热闹的卫仲行,扬声道:“胡说,你莫不是庸医罢。他刚才给我灌了毒药,怎么可能没事?瓶子还在桌上放着。”
说着,周公子把瓷瓶拿起,递到大夫手里。大夫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了,细闻气味,凝神细想。他犹豫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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