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奈何天晚（2 / 2）

诸伏景光道：“或许是的吧。”

他看着降谷零的眼睛，心中微微一叹。

算了。

诸伏景光的视线重新移回窗口，鬼冢八藏依然挡在那儿，里面偶尔传来细微的说话声。

病房内。

雪川怜芽一个人靠在床上，鬼冢八藏站在门口，一双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雪川怜芽，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班里的这个学生。在鬼冢八藏前面，五岛秀和坐在椅子上，身体稍微前倾。

他问雪川怜芽：“现在，还请雪川同学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。”

“关于这个案子，雪川同学是怎么知道的呢？”

“有人告诉我的。”

雪川怜芽目不斜视，他尚且年轻，才十几岁，青涩稚嫩却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，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，又因为生病，而多了分脆弱的美感。

仿佛易碎的精美瓷器，又仿佛下雨时的月季花。

“是谁告诉你的？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？”五岛秀和继续追问。

“在警视厅的时候。”

雪川怜芽慢慢道。

他的眼睛和五岛秀和对视，后者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，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在警视厅，大家都在看监控的时候，有人偷偷塞给了我一个纸团，上面写着一个地址，我搜过了，是一个储物柜的地址。”

“怎么会！难道雪川同学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们警视厅有叛徒吗？”

五岛秀和的声音拔高，身体也坐直了些。

“这是不可能的！”

“为什么不可能呢？”

这一次轮到雪川怜芽追问了。

他看着五岛秀和，轻声启唇：“为什么不可能呢？只有有人的地方，就会有黑暗的角落。”

“五岛警官为什么笃定不会是内部的人所为呢？”

“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着翅膀可以飞翔的人，那笔钱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警方的眼皮底下，既然这些都不可能，那么很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