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间接行凶（1 / 2）

调查室内。

女警官捏着材料，也不看她：“昨晚，你去北郊地铁站做什么？”

“我以为钱包落在公司了，所以回去拿，比较好奇晚上地铁是不是在抢修，所以过去看了。”

女警凝视着她：“进去看了大半个晚上？满身血迹地出来？”

“我被人从身后敲晕了，再醒过来，已经是四点多。”

女警递了张A4纸过来：“这个是载你过去的司机吧？录像显示他跟在你身后进了地铁站大堂，死在里面了。”

陈?低头一看，果然是昨夜载自己过去的出租车司机，他不是被自己吓跑了吗？竟然死在自己附近？昨晚……昨晚的情形她实在想不起来了，剧痛使得她神志不清，陈?脸色一有些难看，抬头问：“他是怎么死的？”

女警玩味地看着她，好一会才说：“胸腹穿了五个洞，似乎是被利器穿过。”

利器？胸腹有血洞？陈?脸色不可控制地变得苍白，女警冷笑了一下：“怎么？还不打算说出真相吗？”

陈?根本听不进她的话，她的脑海浮现起烧烤场那天晚上，盔币穿过黑猫的身体将自己救了下来的场面，如今听说了司机的死状，这分明就是盔币从远处飞来，找自己喂血，把一旁的司机伤了，说来说去，到底是自己害了他。

陈?心里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，但是怪力乱神的论调，在警方办案的时候说出来，合适吗？也不会有人信吧。

门外响了两声敲门声，一个中年男警官走了进来：“安澜，我们在现场找到新的线索，你出来看看。”

叫安澜的女警官点点头，神色戒备地看了陈?一眼，出去了。

调查室里剩下陈?一个人，这个房间除了进出的门，还有上方墙角的一扇排气扇之外，四面墙刷得雪白，旁边挂了鲜红色的醒目标语：严格执法、依法办案。

陈?把头深深埋入双臂中，十指插/入秀发，摩挲这麻木的脑袋，如果自己猜测没错，那么司机间接地因为自己而死，自己就是杀人凶手！是要负法律责任，她万万没想过自己的后半生竟然有可能在牢里度过？这……一时半会，陈?真的觉得很难接受，心里、脑里乱做一团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门开了，女警官和那个中年男警官一同走进来，陈?疲惫地挺直脖子，看着他们，女警官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是男警官抬手示意她安静，陈?狐疑地看着他们，男警官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。

他放下材料，十指交叉握着，踌躇了一会：“陈小姐，你那天晚上可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？”

陈?睁大眼看着他们，不知道他们所指的是什么，她摇摇头，还是统一了自己的证词：“我进，没有灯光，然后就晕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