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揭露假象(1 / 2)
阳光被树杈的间隙捻弄得稀碎,洒在窗沿和门廊上。
一阵衣服的??声后,房门打开,洗漱完的南乔从房中走出,面庞朗若清月,腰间的束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精瘦的腰身,丝毫看不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上还留有青紫痕迹。
裴知予走近,揽上他的腰身,低眸看着他白净的脖颈,凛神微眯。
怎么,昨晚就没在这留下痕迹呢?
略带凉意的手滑过他的耳垂,手掌之下,引得南乔小巧精致的喉结也在艰难地攒动。
“痒-”他不受控般地张开唇。
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画面飞快在他的脑海里闪过,他心里一惊,脸上的热度蹭蹭往上窜。
神游的片刻,倏然脖颈传来强烈的刺痛感。
“啊!”南乔没忍住,倒吸一口凉气,声音不算大,但像极了意犹未尽的呻吟,引人遐想。
“你干嘛咬我!”南乔捂住自己的脖子,含着微红的眼睛控诉着她的罪行。
他的腰被裴知予又拉近一寸,她将唇挪到南乔的唇上,边咬边说:“小声儿点,你是想让府里人都知道我们府君这么会叫的吗?”
“是你先咬人。”怎么还恶人先告状,南乔羞红着脸,低声呢喃道。
裴知予笑吟吟地欣赏着他这副急得想挠人又没胆量的样子,将他紧紧按进了自己怀里,揉揉他毛茸茸的头,低头毫不留情地席卷占据他身上的味道。
她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苍白肌肤上,留下一道醒目的暧昧痕迹,笑声淡下去,说:“不要觉得自己是负担。”
“不要一个人躲起来。”
“受欺负了,也不要怕,转身向后找找,我一直在的。”
不要这么努力地讨好她,像是被怎么粗暴对待都可以。
南乔微微偏过头,额头贴着她的肩膀,眼睫上带着湿漉的水汽,撩起眼,张口就要将自己所有的无力和冤屈都要控诉给她听。
他攥紧了她的衣摆,脖颈的痛,如同藤曼,令他浑身捆绑无法动弹,引得他肉眼可见的颤栗害怕。
他害怕,害怕又回到那个雾气蒙蒙的早晨,暗沉得根本分不清是黑夜还是凌晨。
偌大的镇北王府挂满了白灯,齐家族老穿着白孝衫,拄着哭丧棍,嚎哭声遍布。
火盆里烧着纸钱,灰烬已经被堆得老高,寂静之中,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细碎刺耳的声音。
他被强硬地捆绑过来跪在垫子上,怨恨地盯着这群人,明明二姐还没有消息,明明阿母她们的尸骨还未寻回来,为什么就要这么急得办起殡葬呢?
母亲,大姐,你们究竟守得是什么啊?
这些哪里是人,分明就是毒獠,是吃人的恶鬼。
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过,她像现在这般,对自己这么笑过。
---只有将泄露的心意沉淀到连自己都无法触及的心底,不被碰撞,不被发现,才能继续劝自己你是爱我的,真正的我。
害怕,根本来自于意识不到的深处,它捆绕着怦跳的心脏,迫着他咽下千言万语。
南乔的呼吸气息轻微又微弱,“我知道了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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