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墙倒众人推(1 / 2)
辰时三刻,京师卫顾将军整顿回程,一到巳时,消息便传到了裴府。
文华离开的时候,天气还是雾蒙蒙的,绵绵细雨滴落在窗檐,偶有几滴飘落洒至屋内。
精致的案几上,雪白丝状的流苏花一簇一簇地摆放着,洁白的花中会夹带着几缕葱绿的叶,淡雅而含蓄,连带着衣袖都染上芳香。
齐少虞从里屋走了出来,静默跪坐在一旁,支棱着下巴,嘴角微微牵起,眼眸中泛起点点流光,一声不吭地看着裴知予的动作。
一头被养得极好的黑发自然得披落至腰间,偶尔会被窗外的风吹散,索性是在家中,怎么舒服怎么来,随意得很。
“大夫是不是说过,寒气从足下起,还是在这样阴寒的天气,千万不可贪懒便赤足下地!”裴知予朝下瞥了一眼,心下叹一口气,还是侧过身子从旁边的躺椅上扯过用来取暖的毯子,给他披上。
齐少虞才不管这些,赤脚勾着她裙摆,“这屋内暖暖的,哪有寒气?”
他都这番引诱了,她还没点反应?
不为所动的裴大人挑眉,放下手中的东西,给他掩了掩他不规矩的脚,“生了风寒的人病前就一定会觉得自己感受到冷了吗?”
齐少虞动作顿住,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心口,干脆扭过头不搭理她,沉默着不断腹诽。
下一刻,思绪就被近距离的耳鬓厮磨打断了,他甚至能够深刻地体会到耳后的气息交缠,耳廓的温润潮湿。
“你在悄摸摸嘀咕什么?”声音越近,热气越是氤氲,垂落腰间的发也不站在他这边,簌簌地痒,牵扯着他的心跳。
裴知予的指尖勾勒着他的手腕、手心,温柔摩挲,哪里都不放过。
齐少虞脸上的热度蹭蹭开始往上窜,他缓慢地低下头,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蜷曲。
但齐少虞转念一想,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,凭什么就得一直他勾引她啊,搞得自己在她面前毫无魅力可言。
于是等裴知予离他很近,甚至全身开始放松的时候,齐少虞转过身来,猛地一扑,某位胜势在握的人压根没晃过来神,就被直愣愣地被压倒在身下。
案几筐子里的流苏花随着两人的动作被打翻,一半零零散散的飘落在两人的身上,一半飘飘乎洒落至地面。
静室无声,两人呼吸流转缱绻。
裴知予任由着他攥着自己手腕,被对方钳制得动弹不得,她戏谑地笑着,却用一种极为委屈的语调说道:“夫郎,你好凶啊!”
离她近了,清浅的流苏花香气霎时溢满鼻腔,齐少虞撩着眼,尽管心下已然有些慌乱,但还是不肯罢休,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脖颈间的肌肤被他辗转在齿间,重重的吸吮,就像是只要标记领属地的幼兽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细细摩挲,引得阵阵酥麻荡漾。
约莫三两天后,巳时,南方凌早早就等在裴府正厅,打量着站在一旁威风凛凛的女子,两人并未说些什么,反而那个略带凶相的女子倒是很冷漠的睨了她两眼,正是前几日刚回来的顾辞里。
南方凌心想:切,真有官位了不起啊。她手上摆弄着已经不知道换了几壶的清茶,有些不耐烦,“这都几时了,本王女茶都快喝饱了,你们主子人呢?”
杨管家拂拂身子,恭敬地说道:“回世女,再稍等片刻,家主很快就到。”
南方凌气闷,这话你方才都不晓得说多少遍了。
顾辞里抱着胸,瞥了南方凌好几眼。
南方凌察觉到视线,眉头一皱,对着南方凌直接说道:“咋滴,你瞧见本王女来这很奇怪吗,只许你来,就不许我来拜访?”
顾辞里:……她啥也没说吧。
本来她也话少,和这种纨绔世家的也玩不到一起去,索性直接忽视,当没听见也没看见。
南方凌气急站起:“你……”她只觉得直接自己的脸被嗖嗖针戳了一般,刺痛难耐,连累得她的胃也疼得一抽一抽的。
裴知予此时声音恰是时宜的从门口响起,“两位久等了。”
“你再不来,我的胃就得叫苦了。”南方凌慢悠悠坐下,冷哼了一声。
裴知予看向杨管家,“吩咐厨房,膳食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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