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2015浪花(2 / 2)
丁知乐出布,杨文帆出剪刀,第一局杨文帆赢。
没等杨文帆开问,丁知乐说秘密的小嘴就拦不住了,观察到房门紧闭,丁知乐松口气,拍拍胸膛,做准备的间隙杨文帆耳朵往她那侧凑,丁知乐压着声音说:“我一点都不喜欢周溪。”
杨文帆什么都没问,平静地看她一眼,又平静地提出下一局。
第二局,丁知乐剪刀对杨文帆的石头,再次输。
丁知乐继续说秘密:“我也很讨厌我妈的新男友,虽然帅点,但太黏糊,当着我面都黏糊,我讨厌这种腻腻歪歪的小男人。”
第三局,杨文帆出布,丁知乐石头,丁知乐输了第三局。
丁知乐无奈地叹气,今天运气太背:“我喜欢高大点的男生。”
“高大?”这个词太笼统。
丁知乐解释:“像树一样,个子高,挺拔,性格稳重可靠,对,还有踏实。”
杨文帆摇摇头:“少看言情小说,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,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标准,你想想,黎一诚符合这个标准吗?”
第四局,丁知乐出石头,杨文帆出布,丁知乐终于赢下一局。
丁知乐托腮,等着杨文帆说秘密,杨文帆坐在椅子上,脑子放空,思考的间隙瞥丁知乐一眼。
没有任何防备地。
“我……我奶奶快不行了。”
丁知乐试图从杨文帆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悲伤,可他眼里面部没有一丝情绪,只有皮肤很苍白很苍白,他像是大火燃烧后留下的灰烬,风吹就往前飘点,风停就停在原地残喘。
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可朝夕相伴的伙伴不会轻易放下彼此,丁知乐还是感觉到了痛,划开皮肤戳烂骨头的痛,但是无法表露,红布挡着,严防死守着。
风声呼呼,挂在阳台的衣服荡来荡去,丁知乐拉住杨文帆的手,坚定地叩住他骨节,“我们永远是一家人,你回头看,我永远在”,丁知乐目光笃定,少年人许诺最讲诚信,一诺无价。
人会赋予日子特殊意义,可每一天并没有分别。葛欢和周有才吵累了,主卧婴儿床上的小女孩放声啼哭,冬天的风依然在吹。
*
丁知乐努力学习的消息终究瞒不过周有才,葛欢是英语老师,之前的同事有知道她和丁知乐关系特殊的,遇到这种向上的例子,自然会多言语多交流,葛欢和丁知乐关系再一般,看到她能如此转变还是欣喜的。
周有才听到这消息血压抽抽涨,什么,他最废材最摆烂的女儿要洗心革面了?祖坟一定冒烟了。
为了奖励丁知乐,周有才抽出一百块钱,上午和葛欢吵架吵得累,两人都没有吃饭心思,丁知乐拿了钱愿意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吧,改天和丁凯莉对峙,容她刮干脑子也说不出他这当爹的坏话。
杨文帆本打算去做饭,丁知乐拿那张红色钞票炫了又炫,激将法拿捏得十分精准:“一百块诶,吃肯德基会不会被撑死,撑死也行,撑死也比饿死强,你可不许跟我一起去,我要是撑死了就要赖在人店里发烂发臭。”
大风停了,外面仍冷飕飕,杨文帆套了羽绒服,丁知乐狗腿地摘下衣帽架的围巾,白羽绒服搭红围巾好看,丁知乐愿意贡献一下自己的围巾。
杨文帆手抬起又放下,小表情不断,丁知乐怕他不肯带,又是拿肩膀撞他,又是拿白眼唬他,在威逼利诱下,杨文帆慢悠悠系上了围巾。
丁知乐没想吃肯德基,嘴里开的火车和实际执行的有差距,文兴街对岸的小胡同开了几家新店,据说每一家都很好吃,李良月上周和妈妈去附近吃饭,说有家的脊骨汤格外香。
黑牌子红字,进胡同第三家,脊骨汤有辣白菜、清汤、干白菜三种口味,丁知乐选了辣白菜味,隔壁桌的火辣鸡爪诱人,丁知乐也点了一盘,考虑到杨文帆不喜欢吃鸡爪,又点了蜂蜜芥末和甜辣炸鸡拼盘。
店里有个火炉子,直充房顶的高度,中午饭点,多数座位已坐满,丁知乐和杨文帆只能挤在靠近二楼楼梯的一张小桌子上。室内温度高,两人脱了外套,都放在椅子后面,丁知乐的红围巾杨文帆小心叠好,放在右手边的椅子上。
叫唤了一路“饿”的丁知乐落座后不吭声了,一个人拿着手机点来点去,杨文帆见她没说话,也捧起手机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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