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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佛罗伦萨17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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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裂,尖锐,像呐喊,那一种不断哭喊却得不到回应的痛苦。

踩着无人注意的音符,一把伞撑在头上,隐德莱希转过身。是店长。只是,她只是看着他,说不出一句话。

店长拿出手帕,擦干净她脸上的水珠,轻轻柔柔的。

雨水越来越大。

隐德莱希突然捂着心口,问:“我为什么会哭?”她看着他,哪怕脸上、身上,头发、衣服都干了,眼睛却依旧湿润。

“这是情绪。”他道。

角落中,一个少年跑过来。他刚到就看见了店长的背影,店长背对着他站着,可他面前好像有人。等到多恩靠得更近了,他蓦然止住了步。

是隐德莱希。在多恩的位置,能看见他们两个,挨的很近,仿佛抱在一起。

这场雨可真大啊。

……

在雨中,维萨里隐去了身形。他一早就在了,在雨刚刚落下时,就在了。他亲眼目睹了医铺分崩离析的全部过程。

维萨里背靠在金雕的后面,他偏过头,望着隐德莱希和店长相对而立,涩然道:“隐德莱希啊,将你带出来可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。”

这几天一直刻意避开她,维萨里问自己,他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呢?

他有一个妹妹,其实和隐德莱希一点也不像。

母亲曾经对他说过:“菲力波,要记得,无法抹除的存在是最不该存在的。”这是母亲发疯后一直重复的话。

雨水顺着眉毛滑落,重重滴在下眼睑里,维萨里不顾着擦,只想,如果,他当初没有招惹她,他或许,或许还能,这么自欺欺人下去。

他有些疲惫了,不存在永恒,这个世界永远不能,也不可能延续下去。米兰,就算没有血纸,也会有其他的东西,比如瘟疫,旱灾,一场被吞并的战争,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毁灭它。就像这个医铺一样。以前他觉得守镜人只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。现在,手上的红绳没了,没有镜,他连家都回不去。

......

店长将隐德莱希带到了酒馆,他拉开凳子,等隐德莱希坐下后,他也落座了。刚好鸽子衔来一个披肩,隐德莱希没接过,无数次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。

店长垂眼:“我知道你是要去买药,我这里刚好有一些。”

鸽子松开嘴,披肩落在隐德莱希的手上。

"谢谢。"

店长笑了笑,起身,借着拐杖,缓缓走向吧台内部,他从后面的柜子里找到包装好的药品,又走了回来,递给隐德莱希后,便抬头看向一旁的鸽子。

他用手勾了勾鸽子头上的绒毛,这只鸟就展开翅膀,从店门口飞了出去。隐德莱希看着,然后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些钱。

弗币在手上,很凉。她捧出去,道:“我不知道够不够。”

“只是一些普通的肺药,药效简单。”店长说,没有接过隐德莱希的钱。

隐德莱希低头,手心里的钱很冰,她咬紧下嘴唇,最终只把钱搁置在桌上,离开了。

少女走得仓促又孤绝。店长坐在凳子上,雨天出去的这一遭,让他的伤腿发出了密密麻麻的痛,他用手压着,面上神色却很冷谈。博耶塔从吧台走过来,看到桌上的三弗币,道:“她该是把这些天赚的钱都给你了吧。”

“......”

犹嫌还不够伤人,博耶塔又说:“某人天天在花店门口看她,却始终不敢进去和她说一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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