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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意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。
于是他没有作半分停留,毅然的转身走了出去。
望着沈南意孤寂如山的背影,沈竞雄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雨夜,他毫不犹豫的迈出脚步,准备追上去。
担心儿子坏事,范宝贞长臂一伸,拦住了他的去路,“你想去哪?”
“你哥他说的很清楚,你姓沈就该担负起你身为沈家人的责任。”
儿子散漫惯了,在这样的大事面前,身为母亲的范宝贞绝不容许儿子行差踏错。
“……”
面对母亲坚决的阻拦,沈竞雄无奈的皱起眉,最后只能咬着后槽牙,愤愤的上了楼。
范宝贞顾不得还在生气的老公,急惶惶跟着儿子上了楼。
掩上卧室的门和儿子说起心里话,“阿雄,妈妈现在才知道你哥他是真疼你。”
对于今天沈南意当众许下的承诺,她心里十二分的满意,这些年的委屈也算一笔勾销了。
“当初你劝你爸爸让他回沈家的时候,可真真伤透妈的心。”
沈竞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,心情糟透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跟范宝贞解释,“妈,我早就告诉过你了,我哥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沈家,他从没想鸠占鹊巢,要不是……他也不会回来。”
范宝贞此时恍然大悟,压低声音问他,“是不是跟住在洮西园的那个女孩有关。”
沈竞雄支起身子,满脸严肃的看向范宝贞,提醒她,“哥不喜欢别人查他,尤其是之前那些事。”
“知道。”范宝贞长长的叹了口气,心中一时感慨万千,“我只是没想到,你哥他一点也不像你爸……”
曾经的她只觉得沈南意和沈季明像极了,生意场上的沈南意更是过犹不及。
一个年轻有魄力,英俊多金的单身男人,自然该理所当然的游走在成群的脂粉堆里,尽享温柔乡。
男人一旦有钱有势,他们将习惯掌控所有,让一切匍伏在脚下。
忠贞不渝的爱情,只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想到即将离开,孟西舟在第二天午饭过后,便早早去后院新栽的山茶树旁给心爱的棉糖剪毛。
兔子的毛长了看着乱七八糟,每次都是孟西舟自己动手为它修剪。
从开始的参差不齐,到一来二去也有点心得,她修剪兔毛的手艺越来越熟练。
管家为孟西舟端来茶水和点心,正像往常一样安静离开时,孟西舟突然叫住他,“你有没有发现棉糖喜欢吃干草,它一点也不爱胡萝卜。”
管家微微点头,据他一段时间的观察,“也很喜欢兔粮。”
孟西舟笑了笑,“是的,它其实很好养。”
管家发现孟西舟今天的心情貌似很不错,于是和她多聊了两句。
不过他们聊的全都是关于兔子。
从喂食到清理,细致无余。
和管家聊完天,孟西舟回到房间,她发现佣人们在收拾卧室的东西。
主要是一些沈南意的贴身衣服和私人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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