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高中(1 / 2)
严春花一个星期都没去上学了,巷子里传开了,说是严春花跟翠竹山上修工程的一个男人搞一起了。
但半个月后,柳芽在学校还是看到了严春花。听阿婆说,是余秀云逼着严春花去学校的,因为已经四月了,再过两个月就毕业了,必须让严春花去学校混个毕业证。
严春花看上去没什么变化,依然胖胖乎乎的。也没见她哪里受伤,估计也没怎么被打。
但是余秀云就不同了,柳芽在巷子看到她时。她一瘸一拐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这肯定是被严复民给打的,而严复民自己听说再也没没脸出来打牌吹牛逼了。整天在家吵吵闹闹,喝酒,打人。
可没想到的是,五月的时候,严春花直接跟那男人跑了。
巷子里直接炸了锅了,严复民是彻底没脸出门了。余秀云直接气病了,好几天下不来床。
听说那男人是大西北那边的人,年近30岁,千里迢迢的根本没法去找人。
阿婆戴着老花镜在补衣服,柳芽在旁边的一块板子上写作业。阿婆对严春花的事都感叹了好一阵了:“我都带了她好几年呢,没想到这么大了却跟人跑了,秀云两口子还是最宠她的……”
阿婆现在在巷子口,中学不远处租了一小间店面。摆了个缝纫机在这帮人补补衣服,换个拉链啥的。
那几年阿婆补鞋擦鞋风里来雨里去实在太辛苦,是柳芽提议让阿婆补衣服的。阿婆想想觉得挺好,于是租了个几平米的小店面。
阿婆认识的人多,补个衣服或是补个鞋的,一天到晚总有点活干。
阿婆讲完严春花又严肃地看向柳芽,“芽儿,你以后可不能让男人给骗了,阿婆可受不住。”
柳芽笑起来,“那以后还是你给我找男人吧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阿婆瞥她一眼,“不过,你必须带回来给我看看,我眼睛利着呢。”
这会就利着了?平时不天天说自己老眼昏花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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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见到严春花是初三的那年冬天,严春花挺着个大肚子回来了,她人瘦了,脸也黑了一圈。只有18岁的严春花看想去像30岁。
严复民经过近两年的调整本来状态调整得差不多了,严春花这一回来,差点气得直接被送走了。
严秋叶初中毕业后在城里一家工厂上班了,余秀云这几年自己带娃,做家务。加上严复民的折磨,整个人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,形容枯槁。
严复民不用说,头发花白,形象也邋遢了起来,一看就老了许多。
这几年严复民唯一的脸面全靠柳芽给他撑着,他时不时就会到阿婆家来没话找话聊几句,但柳芽每次看到他就跑。
这几年父母依然再没提过学费的事,阿婆也死心了。她说,“芽儿,你跟你爸妈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柳芽的心早死了,什么父母关系,根本就没关系好吧。
严春花这一回来,沉寂了多年的往事又全部掀起来了。
原来那个渣男带着严春花一路走走停停,经过大半年才回到西北老家。可回到那一看,严春花傻眼了。
那里黄土满天飞,难得看到颗绿色植物,而男人家的房子比她家的柴房都差。
最关键的是,男人前面还娶过老婆,家里孩子好几个,只是老婆嫌他家穷跑掉了。
严春花的日子可想而知,她在家时根本没干过活。现在一大家子人等着她伺候,一不顺男人就动手,本性完全暴露了。
严春花习惯了吃大米本是不爱吃面食的,可是后面饿得嗷嗷的,面汤都抢着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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