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官人长得像哈士奇(2 / 2)
待众人都吃饱喝足了,大房的人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,随意吃了几口茶,便陆续起身告辞了。
至于陆桑桑,也因为李林竹的一句“旅途劳顿,恕不奉陪”,没了留下来的理由,准备早早地回了房。
但同时离席的李林竹却一路跟着陆桑桑,让她心下暗道不妙。
难道这位官人,今晚要与自己睡?她心中暗忖。
正在思索之际,只见李林竹遣散了书童与蔓菁,轻轻关上房门,朝她缓步走来。
果然是!陆桑桑心下一惊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,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种种可能的情形与应对之策。
若他轻轻相触,她便装作晕厥,身体不适;若他强行逼近,她便装作失控,大喊大叫。
正当她沉思之际,李林竹在离她几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,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器物,忽然开口道:“听闻你失智了?”
“啊?”陆桑桑愣住,这并不在她之前设想的情况内啊。
李林竹似乎确定了什么,接着说道:“那你可还记得我们成亲当夜之事?”
这……!果然是个小流氓!不知情的陆桑桑正准备扶额装作晕厥,忽见他从怀中翻出一张纸,缓缓递给她,“就是这个,你可曾记得?”
陆桑桑下意识地接了过来,凝神一看,和离书?
见到失智的娘子如此模样,李林竹心下涌起一丝愧疚。
他处理完表妹后,本欲继续向西,却收到了家书,里面特意提到了任氏落水之事。虽然这婚姻不是他本意,他也为了表达不满在成婚第二日便借口游学,离开了家。
但他并无意伤害无辜之人,若这任氏真命不久矣,他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,也应当在她去时给她体面。
思索至此,李林竹便快马加鞭地回到了汴梁。而迎接他的,却是任氏被救回来的喜讯。
上天保佑,虽然听闻痴傻了些,但人总归是活着。
直到此刻亲眼见到任氏,他才放下心来,看着不像痴傻,反而像失忆。
于是李林竹趁着任白芷看和离书的间隔,插嘴解释道:“我母亲去年底病情急剧恶化,无论我与老太太如何诊治,总是无法见效。老太太信奉那鸿福寺的高僧,执意认为需我成亲以助其康复。我本是不信此类迷信,但无奈老太太之言,最终还是前去你家提了亲。”
见陆桑桑果真如他所料,面露疑惑,他连忙补充道:“放心,我并未触碰过你。成亲当晚,我便如实告知你,且你也同意一年后与我和离,嫁妆悉数带回。原本我想再赠与你一处房产以作补偿,若你坚持不受。”
话音未落,就听见一个爽朗欢喜的声音喊道,“要!”陆桑桑脱口而出,白给的房子,干嘛不要?
更惊喜的是,原来大家都是想着和离,那这事儿便好办多了。
这下换李林竹愣住了。这任氏,之前便是如此干脆利落之人么?
陆桑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疑心,自顾自仔细研读起这份和离书。
和离书里写明,和离后,李林竹将赠与自己一处小店铺,位于马行街北,旧封丘门外袄庙斜街州北瓦子。
“听上去是个热闹地段,就是不知月租多少收入,但愿比自己手中那两间小铺子多些。待明日,让蔓菁去打听一番。”陆桑桑自言自语地算着。
李林竹却突然开口道:“你这死里逃生后,性情变化甚多。”
陆桑桑心中一惊,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似乎得意忘形了,她收敛了些仪态,试探着问道:“婚前你便与我熟识?”
李林竹微微一笑,摇摇头,说道:“婚前素闻任郎中淡漠名利,便以为任家小娘子也该如此。果不其然,新婚当夜,我如实相告时,你对于补偿之事,面露不屑之色,想来也是不贪恋这些世俗之物。只听闻他人在鬼门关口走一遭后,方才明白名利皆为空。任小娘子却恰恰相反,甚是有趣。”他说着,虽然嘴上提及有趣,但嘴角并未上扬,似乎藏着些许玩味。
陆桑桑心中一动,暗想这话好像是个诱饵,她开始了她的辩解:“小女子嫁入李家,本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和离也是我二人共同决定,收你房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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