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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第3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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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广撕开衣襟露出心口陈伤:“原来这九世轮回...”他将虎符按进血肉,“不过是要我尝遍大哥受过的剜心之痛!”

又一世,杨勇和杨广不再是那被陷害的太子和算计的晋王,而是成了一门道家的兄弟,扬勇与扬广。虽然保留了原来的名字,但姓却由杨变为了扬。他们并肩而立,哥哥扬勇依旧保持着宽厚温和的心性,而弟弟扬广,依旧聪明机敏。不同的是,这一世的扬广将那份算计用在了坏人身上,对哥哥没有了任何的诬陷与背叛,只有满含深情的真挚情谊。然而,这份情谊中还掺杂着一些背德的复杂情感。扬广深知这样不对,所以选择了伪装,将这份感情埋藏心底,伪装出对小师妹的爱情。扬勇看着他这样,心中明白,却也只是默默关心爱护他,将内心的苦闷通过舞剑与修习来释放。

终于,扬广对邪道的算计与针对给他招来了祸端。面对上门追杀的刺客,兄弟二人并肩作战。眼看着那长剑向扬广袭来,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。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,那是锐器刺入身体的声音。然而,他却没有感到身体的疼痛。睁开眼,只见兄长扬勇挡在他身前,心口鲜血淋漓。扬勇的面色骤然苍白,却对着弟弟扬广展露了一个温和的笑容,纵然嘴角带着血丝,也依旧说道:“看,我保护了你。我,是不是……一个,合格的……兄长?”

扬广紧紧地抱着哥哥,泪水无声滑落。忽然一阵头痛,前世的记忆瞬间复苏,那些对哥哥的算计与伤害,他都想起来了。他悔恨莫及,紧紧抱着哥哥的身体,内心酸涩难言:“不……哥哥,不要离开我,我错了……”

轮回几世,到了明朝。哥哥说带他去看扬州的琼花,却终究为了保护他成了扬州十日的鲜红血色。而在那轮回现代的最后一世之前,是民国那一世。他们兄弟五人,虽以隋朝的名字生活,但父母已不再是杨坚和独孤皇后,而是山西太原杨家的大家族里。

老顽固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,对杨勇这个嫡长子长孙天天说教,让他修习四书五经,学习孔孟之道,要他恭谨训顺,温文有礼,将来好继承家族家业,承担家主之责。而杨广,却越发逆反,只表面保持着听话的样子,内心想的却是怎样带哥哥逃离这个腐朽的杨家老宅。

新思想的出现,让杨广成了进步青年。他记得那时候自己被杨家老太爷用木棍追着打,是哥哥主动替他承担了这份惩罚。兄长这一世的身体并不好,经常咳血,却也和他一起成了革命青年。

杨广看向杨勇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哥,我带你走,离开这里。杨家的规矩,这些散发着腐朽气息的东西,不应该困住你一辈子。”

兄长眼睛微微泛红,拍了拍杨广的肩膀:“广弟,你终于懂得了我曾经的苦了。”

然而,却因为叛徒举报,如同那时候的姬威,哥哥被抓了,受尽折磨。杨广这个二弟,却要保持伪装,不敢相认。虽然兄长后来被赎了回去,但身体也变得越发差劲。

直到一日,杨广终于忍不住,带着兄长逃出杨家。而哥哥呢,却也为了这份担当,选择了主动回去。哥哥那时候笑了笑,用虚弱的声音说道:“用我的落下,换你新生。走吧,广,不要回来。”

杨广不知道的是,哥哥面对杨家老爷子的质问,硬是没有说出去半个字。反而咬牙强忍住了那家法杖责。只是兄长的身体,早已是风中残烛,也因此患上了肺疾。

然而,哥哥却并不是病死的。他后来依旧被人揭发了中共同志的身份,关在监牢里。最后留给杨广的,是一封新式诗歌《别了,弟弟》,伴随着咳出的鲜血。

面对兄长最后被处决的画面,杨广混在人群里,看着台前苍白的带着血痕的哥哥。看着那与北宋一世完全不同的手枪,对准了哥哥的心口。他却不敢认,只能紧紧咬住牙关,忍住泪水。

兄长最后的话语,唇语微动:“延定,广弟,别……怕,忍住,不能露出破绽啊。”

恍惚间,杨广想起这一世和兄长一起听戏的情景。他还忍不住吐槽道:“哥,你说北宋那一世的我们有那么惨吗?你乱枪挑死,我被马踏?”

三弟杨俊看了他一眼,轻声说道:“那演义里被马踏的是我吧?二哥你是拖起千斤闸门,被韩昌他们射死的。”

杨广闻言,心中一阵酸楚。他紧紧握住拳头,心中暗暗发誓:无论轮回几世,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兄弟,不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。

恍惚间,几世画面,在眼前浮现,扬广手中的青铜剑还在滴血。他望着兄长胸前晕开的血花,突然发现这场景如此熟悉??就像前世渭水畔破碎的玉带坠入深潭时荡开的涟漪。

"哥!"他膝行着接住倒下的身躯,掌心触到温热血浆的瞬间,前世记忆如暴雨倾泻。他看到自己穿着晋王朝服在仁寿宫伪造诏书,看到母后临终前攥着兄长幼时缝的香囊不肯瞑目。那些刻意遗忘的罪孽化作千万根银针,正随着扬勇渐弱的脉搏扎进他五脏六腑。

扬勇染血的手指抚上他眉间,气若游丝:"阿?...别皱眉..."这个尘封六百年的小字让扬广浑身剧震。当年大兴宫中,只有兄长会在他装病逃避功课时,悄悄把蜜饯塞进他被褥时这般唤他。

山风卷着血腥气掠过竹林,刺客的尸体在月光下泛着青白。扬广突然扯开兄长道袍,胸前的胎记赫然是渭水形状的暗红。他想起轮回前崔珏说过的话:"业债不消,印记不灭。"

"我带你找师父..."他颤抖着要背起兄长,却被冰凉的手按住。扬勇袖中滑出半块残玉,正是前世杨勇投水时坠落的螭龙佩。玉纹间渗着血丝,拼成半句谶语:因果循回处,明月照故人。"

民国十六年的春雨,淋湿了杨家老宅的朱漆牌匾。杨广攥着油印传单冲进书房时,正撞见兄长跪在青砖地上。父亲手中的藤条带着破空声抽下,在杨勇月白长衫上绽开血痕。

"逆子!竟敢私藏禁书!"老爷子浑浊的眼珠瞪得凸起,"我们杨家世代忠良..."

"忠的是百姓,不是腐朽王朝!"杨广猛地将《新青年》摔在紫檀案几上。他看见兄长在剧痛中仍挺直的脊梁,恍惚间与北宋雁门关那道银甲身影重叠。

当夜西厢房里,他蘸着黄酒给兄长揉开淤青。杨勇忽然握住他手腕,指尖冰凉:"明日送我去城隍庙的,该是姬威的后人。"

窗外惊雷炸响,杨广手中药瓶哐当坠地。千年前东宫侍卫姬威谄媚的笑脸,与白日里给他们送情报的眼镜青年重合。兄长胸前的螭龙佩突然发烫,在黑暗中泛出幽幽青光。

刑场的雪粒子,扑在杨广金丝眼镜上,他死死咬住舌尖才咽下喉间腥甜。台上的兄长穿着染血的灰布长衫,清俊面容在寒冬里白得透明。当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胸口时,杨勇忽然望向人群,露出与北宋饮鸩时如出一辙的微笑。

"砰!"

杨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怀中的《别了,弟弟》被鲜血浸透第三行:

「若我的血能浇熄这长夜

就让它流成你脚下的星河

待黎明撕破乌云时

你会看见我凝在晨曦里的魂魄」

恍惚间他听见戏楼里的铜锣声。那日他们偷溜去听《金沙滩》,兄长指着台上插满箭矢的"杨大郎"轻笑:"演义里说你被万箭穿心时,手里还攥着我送的玉佩。"那时斜阳透过雕花窗棂,在杨勇睫羽上洒下细碎金粉,像极了渭水最后的波光。

现代病房的监护仪,发出规律轻响。杨延平从混沌中醒来,看见病床前趴着的青年。晨光勾勒出杨延定英挺的轮廓,与他怀中泛黄的照片重叠??民国刑场上,自己倒在血泊中,而人群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正死死咬着染血的手帕。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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