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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无辜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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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君又做噩梦了,梦中那个面容阴郁的男子,又在质问她,为什么?

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,为什么她从未见过这个男子,却觉得他很熟悉,为什么他们明明素不相识,他却总是在梦中,声声质问她。

“你是谁,是谁……”

裴玄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闭目养神,睡意刚来袭,就听见女人睡梦中的梦话。

裴玄度走到女人身前,她靠着墙,头往一边歪去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苍白的嘴轻声呓语。

裴玄度轻轻蹲下来,想听清女人到底在在说什么。

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

果然是梦话,他重新站了起来,回到刚刚坐着的位置,准备酝酿睡意,若是他不睡着,怎么给女人机会,让她故技重施。

正准备坐下,却见女人单薄的身影,虽盖着之前给她的衣裳,但那衣裳虚虚的搭在她身上,遮不住女人原本穿的桂红色衣裙,桂红本鲜艳,却因雨水冲刷,沾染了污渍灰尘,卷皱破败。

女人紧闭双眼,脸色苍白,在墙角,好似一株凋谢的枯芙蓉,狼狈又脆弱。

裴玄度难得发善心,到门口,叫人送来被子,重新走到女人面前,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。

遮住了那无意间露出的,令人心烦的点点鲜艳,裴玄度才觉得心里舒坦了,重新坐下,一手撑着头,渐渐睡去。

裴玄度又做梦了,却不是昨晚的梦,这一次,梦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,满身血污,声声的质问自己:为什么!为什么!

看清那男子的长相,裴玄度从梦中惊醒,他双目圆睁,一双眼锋利的看向还睡得昏沉的女人。

难道又是这个女人搞的鬼,他活了二十年,还从未如这两晚上一样,做了那么多梦。

他被梦境搅扰两晚,已经忍无可忍,两步走到秦玉君面前,一把将她拉了起来。

可怜秦玉君在梦中,正要碰到那个一直质问自己的男子,忽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痛。

一睁眼,皇帝一张怒发冲冠的脸杵近前,她下意识的解释:“我什么也没干。”

肩上那双大手的力道更重了,男人高大的身躯,拎起她如同拎起一只兔儿。

“疼,疼”秦玉君痛呼挣扎,怎抵得过身长八尺,腰带十围的宏伟男子,只听见撕拉一声。

布帛裂开,露出莹白孱弱的一角肩,而肩后,是纵横交错,已经长出新肉,却还残留着暴力留下的阴影。

裴玄度看到了那莹白的一角,也自然看到了纵横的伤痕,是鞭伤。

他终于松了手,秦玉君蹲下,捡起昨日他发善心给她的衣裳披在肩上,遮住了肩膀和后背。

她双手紧紧捏着衣服,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。

从重生回来的那一天开始,什么都好像变了,但却没有朝着更好的方向变好,她只是想活下去,比孙庆宗那样的人获得久一点,为何却都不能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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