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继母难为(2 / 2)
卢氏只觉得何怀瑜比三年前那副样子要顺眼些,起码不会在身上穿些破破烂烂的玩意儿,叫她怀疑这个继子是故意同她作对。
“这次的县试我听说你也去了,如何啊?”其实县试早在几日前便发案了,只是卢氏对这个继子考得如何本就不太上心,家中又有事要忙,便没派人去看榜。
“我……”何怀瑜开口,却又迟迟吐不出一句话来。卢氏见他这幅模样,便心下了然,道:“无妨,你不愿说便罢了。继续用功读便是了。”
何怀瑜好像本还欲说什么,听到卢氏的话,终于是合上了双唇,牙关不自觉地紧咬着。其实县试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,但都是屡试不中,在?墨溪书院,像他这样的人已然是不多了。每每看着同窗顺风顺水一路往上考,他心中的不甘与惶恐便一点点累及。尤其是这次,与他一同作伴的某位同窗这回名字也在县试长案之上,他便愈发觉得自己不是读书这块料了。
可惜卢氏无意深究何怀瑜心中所想,只挥手叫丫鬟从屋里头拿出了一方砚来,道:“知你近日会回来,这砚台是早就备好了的,家中只你一人读书,你拿去用罢。”卢氏给何怀瑜的砚台是端溪砚,此种砚研磨细滑,写出来的字能久不变色,且卢氏准备的这方砚只稍稍沾些水,便中心湛蓝,水气不干,即便是在严寒酷暑,也十分容易研磨出墨来,乃是端溪砚中的上品。
然何怀瑜只看了一眼,便道:“母亲,我尚用不到如此名贵之砚,我听说七弟进来也在读书认字,不若在将来留给他用。”
“你七弟还小,用不着这些,万一他不是个读书料子,给他岂不是糟蹋了,”卢氏笑了笑,又挑眉,“我只想着不叫他做个睁眼瞎,不想连你也听说了。”
何怀瑜状似腼腆地笑了下,道:“不过是方才在外头等时听下人提起的。”
“他们都是群碎嘴子,常常说些不着边际的事。”卢氏虽这么说,但并不相信何怀瑜的话,经过她那次整治,这几年她院中的下人都老实许多,也无甚么人敢光明目张胆地议论主子的事。看来这小子虽不在府中,但却是有人暗中与他往来通信。
何七听出了卢氏语气中的提防,但却并未想这么深。她预备去李夫人处念书这事何家不少人都知道,这不是什么坏事,旁人议论起来倒也不打紧,何怀瑜或许就是随意听了一嘴罢了。说起来,何怀瑜从前还想着要抱她,但被卢氏借口她还太小拒接了。但之后卢氏也不让何七多见这个大哥,两人虽为异母“兄弟”,但正经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“原是如此,许久未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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