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你个崽子!(2 / 2)
“勇子,这是连军最爱吃的酱黄瓜,用老井水泡了整宿祛火气。”
刘勇掀开竹帘时,门槛缝里卡着的艾草突然折断。
八十岁的赵瘸子拄着枣木拐杖,鞋底粘着晒谷场的新泥:
“昨儿后半夜听见连军咳嗽,跟二十年前他爹守堤犯肺病时一个声儿!”
?**贵的铜烟锅在门框上敲出火星,震落梁上挂着的二十串干辣椒。
老支书踩着条凳翻找文件柜,露出腰间的银锁链哗啦响:
“九八年发大水时存的陈艾叶,给娃熏熏膝盖骨。”
杜梦瑶挺着肚子往麻袋里装棉鞋,鞋垫上绣着镇痛的草药纹样。
八个月身孕的腰身压得条凳吱呀响:
“张家婶子熬了三天夜,把全村孩子的百家布凑成床褥子。”
?赤脚医生孙二狗挤到最前头,蛇皮袋里倒出沾露水的车前草:
“后山崖柏底下挖的,须子都留着红土。”
他指甲缝里的泥星子粘在签到簿上,正好拼成个歪扭的“李”字。
窗根底下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。
守林人老郑头抱着摔破的陶瓮,二十年陈的虎骨酒渗进砖缝:
“当年连军爹咽气前,攥着的就是这坛子...”
李婶子抖开件手织毛衣,袖口磨破处打着菱格补丁:
“娃去年巡堤落下的风湿,得拿新棉花絮护心口。”
她枯黄的手指捻着线头,毛线球滚到防汛地图上,缠住标着市医院的红旗。
刘勇的搪瓷缸突然倾斜,苦丁茶水在桌面漫成河汊图形。
他蘸着水渍画堤坝截面图:
“昨儿杜姐把连军枕头寄回来了,汗味都渗进荞麦壳里。”
正午的日头晒软了门槛上的桃符,二十七个铝饭盒在会议桌拼成八卦阵。
张家媳妇揭开三层笼屉,槐花窝窝头冒着热气:
“按连军教的方法发面,掺了镇咳的枇杷叶粉。”
**贵突然踹开西厢房,扬起的灰尘里飞出本泛黄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