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嘴硬(2 / 2)
银月头也不敢抬起,光听这份恐吓,她就慌得话都说不清楚:“三殿下,奴婢…奴婢一时疏忽,饶了奴婢吧…”
萧廷甫正愁火气无处撒,宫里人势力,见萧廷贺比他更能得皇帝重视,时常在用度上忽略他。
上次围猎时,宫人竟将所有皇子的茶都换成了萧廷贺爱喝的龙井,这可把他气坏了,那些个小人,分明是不把他这个三皇子放在眼里。
他闭上眼便想起记忆里不愉快的事,再睁开眼时看着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宫女,一时竟把怒气都加在她的身上,抬脚踢向她的肩膀,听着耳边的哀嚎,还觉得不过瘾,几步走过去伸出金缕靴踩在她的手背处,这才痛快了不少。
银月的求饶声还惊起了宫檐下栖息的燕雀,几只毛茸茸被吓着了,扑腾着翅膀飞起后消失在宫墙的另一角。
连廊深处,懒散地靠在栏杆上看戏的萧廷贺笑了笑,可眼底却透出冷意。
他身边的宫人阿桡猜出主子的意思,犹豫着没敢开口,萧廷贺倒是注意到他的纠结,淡淡道:“看吧,宫中越有地位的人,反而更爱欺凌弱小,以此作为他们发泄的缺口,真是虚伪。”
萧廷贺扭头见无人经过,也不顾仪态,直接倚着栏杆坐下,也不管身上的锦衣染了灰。
他甚少在人前如此,在阿桡的印象里,他一直都是皇上眼中孝顺的皇子,徐贵嫔眼中听话的儿子,众人眼中最有机会成为太子的人。
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稳重克己的模样,不曾有过行差踏错,但他也会趁着无人之际,倦怠片刻。
阿桡跟了他许多年,深知他肩上的重任,那是徐贵嫔强硬地加到他身上的枷锁。
阿桡试探着问了句,“殿下,需不需要奴才去救下那宫女…”
可没想到萧廷贺却自嘲般地笑了笑,眼中倒映着宫女惨叫被扇巴掌的惨样,可面上还是那般风轻云淡。
“这宫中,谁又不是虚伪的人呢?”
他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出手,也没有必要。
须臾,一阵脚步声从连廊尽头传来,凌乱又焦急。
萧廷贺很少在宫里听到这样跳脱突兀的声音,与这宫墙里沉闷灰暗的步调完全不一致。
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,他还是没有起身。
“殿下,有人过来了。”阿桡忍不住提醒道。
可萧廷贺就像没听见似的,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,他犯了懒,靠在身后的木柱上,没有一丝要起身整理仪表的意思。
阿桡怕徐贵嫔知道后会责骂主子,便不动声色地挡在他身前。
却不曾想,从他们面前提着裙摆跑过的宫女,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。
阿桡还担心着碰到皇后宫里的眼线,那些人会盯着主子的过错,好去皇上那告状。
事实倒是遂了他的意,这位路过的宫女神色匆匆,竟是直接将两人忽略,朝着连廊的另一端,也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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