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第10章(1 / 2)
“师父,你是觉得华家庆的死和89年的走私案有关?”没等窦原一个刀眼扫过来,孔祁立马换上一副正经神色:“难道华家庆抓到了什么证据?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性。”窦原熟练地从口袋掏出烟盒,却在瞥见顾文姝时骤然松开:“走私案后,南海市的水路大洗牌,这些年肆无忌惮地扩张势力,惹出不少麻烦。”
甚至隐隐有了失控的迹象。
西环码头夜夜船泊,探照灯搅动月色,鸣笛声混着咸腥海风,满载DVD的货箱装卸速度比弥敦道换霓虹招牌还勤。
前几日海警巡逻,甚至还发现了艘满载三十多具空腔尸体的铁皮货船,漂在梅沙湾近海。这起案件对外没透出多少风声,可知情的警员都清楚这背后所牵扯的层面有多深。
“想什么呢?”窦原捏着烟盒,在顾文姝眼前晃了晃。
“两名死者看上去更像是仇杀。”顾文姝眼神呆滞,铝罐健力宝外壁挂着水珠,手指被冻得发红,咬吸管的力度不自觉收紧,“如果是社团灭口的话,做得会更加干净点,裹上水泥往远海一扔,保证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平日里乖巧安静的妹妹仔,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语出惊人。
“小顾不如来做靓女神探,好过夺命法医。”唇用力碾了碾滤嘴,窦原开口便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:“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是仇杀?”
上回她当众驳斥罗建国,转头就在解剖室煮人头骨熬汤,甚至还有人撞见她在凌晨三点的对着殓房破碎的脏器哼唱《帝女花》,不知道哪个缺德后生仔给她起了个夺命法医的诨号,传得全局上下都知道。
“尸体告诉我的。”顾文姝喝完最后一口饮料,晃晃了铝罐,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,一阵凉风从脚底板直窜后背,饶是经验老道的刑警都被这句阴测测的话激出一身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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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办公室百叶窗把阳光风隔成小块,落在斑驳的水磨石地板,形成耀眼光斑。,
“榆柳河打捞出来的汽车已经做了初步检查,证物送去做详细检验,检查结果需要些时间。”顾文姝的白大褂甩出破风声,还要一边应付着大驾光临的盛副队长:“找我有事?”
“有几个病例想要咨询你的意见,”桌面堆着人高的档案袋,外头的封条已经泛黄发脆,他随意抽了几张出来:“像这种程度的病症,有严重到需要动手术的程度吗?”
顾文姝虽是法医,却是正儿八经顶级医科大学毕业。
“冠状动脉轻度狭窄,这种程度连支架都不用放,更别说开胸。”X光片在观片灯下泛着青灰,血管纹路清晰可见,“不过重点是~”
她尾音拖得绵长,指尖划过X光片上的骨裂痕迹,双唇紧抿,脸颊的酒窝便挤了出来:“这患者年龄栏写着45岁,但骨密度显示最少都60岁了。”
嘴里嘟嘟囔囔地念着,但无一例外的是,患者资料和检查结果都对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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