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第20章(1 / 2)
办公室的夕阳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金箔,落在翻开的档案上,老林夹着烟的手指在"王贵"和"谢晓程"两个名字间来回游移,烟灰簌簌落在泛黄的纸张上。
“王贵的手算是废了。”窦原捧着搪瓷茶缸凑过来,泡得发胀的枸杞沉沉浮浮,“离开南海市前同人起了冲突,右手手筋被割断,现在摸牌九都只能用左手,他怀疑是医院派人给的警告,拿了赔偿后,连夜收拾行李回了乡下。”
“谢晓程有不在场证明,他背着人养了个情人,案发时正在外头幽会,”罗建国吹去漂在茶汤的浮沫碎,慢悠悠呷了一口。
孔祁突然从档案堆里探出半张脸,惊呼了一声,“这样说来,谢王两家算是摘出去。”。
”赵保国的病历记录是假的,我调查了他在人民医院的就诊记录,尿毒症晚期,只剩下换肾一条路子,可在华家庆接手后就变成了慢性肾炎,出院后的复诊记录也是假的。”老林指尖夹着红双喜,种中戳在出入境记录复印件上,“前阵子警察找过他后,没多久就跑去了香江,在出入口岸查到了他的记录,现在给他看店的远方的表侄也是临时找来的,不排除畏罪潜逃的可能性。”
“陈康林这潭水更深。”一旁的老谢插嘴突然出声,沾满灰尘的拇指抵在档案袋麻线上。“地址是陈康林亲堂叔家的,南广省那边的派出所重新核实一遍,陈康林根本没去投奔他堂叔。”
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,霉斑斑驳的牛皮纸袋打开时,樟脑丸的刺鼻气息混着陈年潮气扑面而来,像极了殡仪馆停尸间的味道。“所以我们又跑了一趟陈康林的老家,得知他八个月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老谢的声音低沉,喉结上下滚动,勉强挤出几个字,“一家三口同一天死亡,销户证明是村支书亲手办的。”
档案袋里滑出几张泛黄的纸张,四寸见方的死亡证明上,户籍警的红色印章正在褪色。小警员看着几张黑白寸照,忽然觉得后颈发凉。
跨省办案本就困难重重,尤其是在户籍制度尚未完全落实的年代,造成了黑户、假身份、失踪人口等一系列层出不穷的案件。
“赵保国看起来像是畏罪潜逃。可他的动机呢?按照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,他完全没有必要去杀人。”老林指节叩响锈迹斑斑的铁皮台面,掉漆的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打转,将烟灰扫落满地,“反倒是陈康林看起来嫌疑更大,死亡的时间太过于巧合了。”
窦原突然开口道:“老谢,陈康林到男科医院前的纠正记录有去调查吗?”
老谢挠了挠板寸头,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窘迫,“他只在男科医院留下过就诊记录,剩下的小医院和诊所还在继续调查。”
盛律清的声音从角落传来,日光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“谢娟搬去广南省前,去妇幼保健医院验过血,报告显示她HIV阳性,而她孩子也被检查出携带着艾滋病毒。”
“谢娟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?”一旁负责做排查的警员开口道,语气中带着不解和质疑,“街坊个个她称赞贤淑,同陈康恩爱非常,当时陈康林病得要死的时她一个人打两份工都要供起他的医药费,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搞,得那种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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