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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芳浓脑子快速思量着,忽而捕捉到一种可能。
那侍卫喜欢她。
或者说,对她的身子有种超越理智的贪恋。
所以他才会一时头脑发昏,事过之后,又懊悔自责,认为自己对皇帝不够忠心。
程芳浓并不因此可怜他:“那人抗旨不尊,有第一次,便会有第二次,如此不忠之人,皇上竟只是罚他么?为何不直接杀了他?”
弱质纤纤的美人口中,吐出“杀”这个字,皇帝听得眼皮一跳。
眼中戏谑与玩味隐去,沉沉望着她,若有所思:“他办事不利,伺候的不好么?一夜夫妻百夜恩,他好歹有几日苦劳,皇后竟想要他的命。”
说着,他话锋一转:“可朕听他描述过与皇后的每一个细节,皇后似乎并未对他不满意。”
此话狠狠刮在程芳浓面前,不啻惊雷。
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暗暗将那下作男人骂了千百遍,他究竟是怎样愚忠的木头?连与她的房事都要事无巨细禀报给皇帝么?!
羞愤之余,程芳浓恍然大悟。
难怪皇帝不再守在屏风外听床脚了,因为他听过两次,过了新鲜刺激劲儿,便觉不必再听。
左右他想知道的,那胆大愚钝的侍卫都会如实回禀。
“他胡说!”程芳浓脸颊、唇瓣几欲滴血,连耳根、脖颈也染上绮艳的绯红。
皇帝看在眼中,眼尾不由自主透出笑意,逗她倒是比折磨她更有趣。
“虽说在朕眼中,皇后不过如此,毫无魅力,可朕也没想到,你偏能入他的眼。”皇帝似乎觉着这巧合很有趣,低低失笑,“一个是朕的左膀右臂,一个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,孰轻孰重,朕自有分寸。”
他倾身,扬眉,目光肆意描摹着程芳浓由红转白的小脸:“皇后还妄想借刀杀人吗?”
她的心思,被他识破了,程芳浓满怀期待的心,沉了下去。
可是,她绝不是他口中“可有可无的玩意儿”。
“皇上说得对,他确实是个尽心尽力的好奴才,对皇上忠心,对臣妾卖力,臣妾很满意。”程芳浓几乎是咬着齿关,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击,“总好过,让臣妾伺候皇上这副病弱不中用的身子。”
定然是皇帝自己没有男子气概,心思才会这般阴暗扭曲。
程芳浓甚至怀疑,是不是多年泡在药罐子里,他根本就是个废人,做不了男人了?
果然,她的话刺中皇帝命门,他面上阴云密布,钳制住她下颌,因愤怒而粗重的呼吸,拂在她鼻尖:“找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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