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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第2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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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个。”

秦灼颔首,“割了脑袋,悬在城门示众。尸体丢去喂狗。”

“成。”陈子元咋舌,“不说别的,阿寄的确是个练武的料子,这点是随……”

陈子元骤然噤声,去瞧秦灼。秦灼面无表情,转头看着秦寄。陈子元不知他在秦寄脸上看到的是萧?,还是别的什么人。

残月高悬之际,秦寄依旧没有苏醒。陈子元走进殿中,见秦灼手边的汤粥已冷,碗箸一动未动,正要劝,已听秦灼问:“朝中来问什么?”

陈子元道:“几个大贵族听了风,联合神祠的诸位宗伯宗姬,来打听你还要不要北上。”

“还要不要。”秦灼问,“没问少公的伤情?”

“问了一嘴。”陈子元道,“大王,咱们朝中说太平是太平,但说安定也没有多么安定。我是你妹夫,更是你兄弟,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之前没了裴公和褚鉴明,朝中已经很不满了。你那一段谁的话都听不进,还跟着搞变法那一套……虽回来了,身体又大不如前,没有温吉弹压,那几个不知道掀起多大的风浪。更别说光明宗这一块,原本是由掌管神祠的大宗伯统管,但秦善篡位弑杀大宗伯后,这位置便一直空悬,你统揽起来也是应当应分。但你晓得,秦人对光明王的虔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,你如今若走,何止国无君父,只怕更是渎神。阿寄未醒,朝廷和神祠再两方胁迫,那得是多大的乱子……”

秦灼说:“我可以立即选立新的大宗伯。”

陈子元叫道:“大王!”

秦灼继续道:“这件事交给你,你按照旧制,征集十五岁以下男孩的姓名生辰,用金签选取十名圣童。然后安排他们在光明台讲经布告,由臣工一同评断。”

陈子元脑袋都快炸了:“这么急急火火的,你让我搞?在南秦宗教权只怕比大公权位还尊重,你这么让出去,岂不是埋下个心腹大患?”

秦灼道:“你也要拦我吗?”

陈子元叹道:“哥,你真的觉得阿寄出事,是温吉动手吗?”

秦灼默然。

陈子元道:“阿寄是温吉的亲侄子,她为了你也不会真干出什么事,但旁人就说不准了。不管是为了拴住你,还是对储位生了异心,阿寄的命在他们眼里,就是条命。再说选立大宗伯这件事,就是吊出去一块肥肉,那些人可能不动心思?万一新的大宗伯叫他们笼络在手,后面的事怎么办?你还真去了长安不回来了?就算你不怕温吉做秦善,但你就不怕,阿寄变成第二个你吗?”

秦灼身躯微微一震。

陈子元忍不住道:“我知道你惦着萧?,走了八年你就惦了八年,可大王,手心手背都是肉啊。”

他许久没有听到秦灼答复。一抬头,见秦灼垂头坐着,月光淋了一脸,胸前两道洇迹,如同两行血痕。

第二天太阳高升,秦寄依旧没有睁开眼睛。

郑挽青检查他的一应用具,从炉子里找出用药的痕迹。

秦寄的生命被当作警钟敲响,明白地告诉秦灼,他一走,秦寄就会死。

刑讯,救治,沉如死水。像回到奉皇五年,萧?的那场重病。

进出来往的脚步声中,秦灼坐在椅中,如同木胎。

终于,郑绥踩着第二日的夕阳拜见,请示他的最终决定。

秦灼坐在秦寄床边,掌中拢着他冰冷的手。秦寄向来体热,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暖不回。他看着秦寄的脸,久久,垂下两行眼泪。

郑绥又叫一声:“大公。”

秦灼替秦寄掖好被褥,站起身,走到郑绥面前,扑通跪倒。

郑绥忙跪倒搀扶他,却被一股力量牢牢抗住。秦灼紧紧把着他双手,脸几乎埋在胸前,叫道:“郑郎。”许久,他哽咽道:“郑郎啊。”

郑绥明白了。

他搀扶父亲一样,将秦灼从地上搀扶起来,想倒碗热茶,一摸桌上茶壶已冷。他从秦灼面前蹲下,握住那打颤的双手。这一刻,他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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