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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第5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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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辩被拂了面子则生气与不满,刘协则会深思举止之下的含义。

马车里,白衣人垂眸,神色之余稍带恬静,只伸出手轻拢了拢有些松开的狐裘。

随着夕阳落下,几人也回到了宫里。

在此之前,周盈为了带两位皇子出去,用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手法,于是这会儿回来的时候,正好就撞见了把守在门口的张让等人。

“袁太傅,今日是带着皇子们去做了什么?”

眼前的张让着一身内侍服饰,但身披软甲,腰间藏了一把剑,走起路来倒不似是太监,竟像个将军一般。

素衣公子见来者不善,便也只是笑了笑道:“陛下命我教授皇子们学识,我想着这宫闱深深,倒不如出去见识一番。”

“你倒是好胆子,带着皇子出门也不禀报一声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,可有脑袋顶罪?!”张让语气带着几分恐吓,他实也是想试探于这位袁太傅。

何进一直有意拉拢袁氏,这事他是知道的,先前那次他蓄意撺掇张弛前去盈丰商行闹事。

一是为了令周盈不痛快,二便是要何进与袁氏有罅隙。但奈何何进也不是个蠢人,说到底,能站在皇宫里的人就算不聪明,也不至于蠢笨。

“张内侍不必惊慌,我等与太傅出宫一趟,见识良多。”刘协见着对方发难,想了想便走上前来开口。

他与刘辩,是竞争者关系。其实刘协是不太希望走这条路的,但奈何于自己的母亲,自己背后的势力推波助澜,这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。

“哦…原来是皇子协。”张让笑了笑,虽有恭敬之色,但到底没什么实质性的奉承之意。

周盈只看了一眼,想明白了此人的想法是什么,便似笑非笑的开口道:“先前我盈丰商行被人打砸之事,张内侍莫不是忘了一干二净?”

此话一出,张让也是愣了一下,随后神色变的有些阴翳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笑得温和的年轻太傅只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,随后便抬腿往屋内走去。

左右皇子一路跟随上前,刘辩看了他一眼,皱了皱眉,只留下张让一人独自深思起来。

眼见天色渐暗,屋内已然点上宫灯,侍女们一路屏退,只留下三人。周盈走上前便掀起裙摆坐下,今日之事三人之中心思各异。

刘协上前一步,倒是比先前恭敬一些:“太傅,盈丰学堂所教授之学,莫不是面向全天下人?”

他问的问题倒是有意思。周盈拿起一杯清茶,只想了想,嘴角带笑:“怎么?难不成全天下都学这样的学问不好吗?”

“……”这和他们一直学习的帝王之术并不吻合。

汉朝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,一直便遵循于崇儒之说。且封建时代愚民政策是为了更好的使得上层管理者管理下民。若是全天下的人都能够学到学问,那么如何管理呢?

人人都有想法,人人都有打算,那谁来种田,谁来做工呢?

刘辩皱了皱眉道:“民失其务则害之,农失其时则败之;无罪而罚则杀之,重赋敛则夺之。”

“若无人耕农,则天下饥荒。若无人织布,则天下蔽缕。这样一来,岂不是国家都要停滞,受到损害吗?”

食用百姓膏腴供养出来的肉食者发出天真疑问,他的问题残忍之余,又带着几分茫然,好似是真不知道应当如何。

毕竟这个时代的教育思想并没有那么的先进,也没有那么的伟大。这个时代的教育是有阶级的。

而阶级则是从上而下的驱使,所以这个时代的教育就成了鞭策驱使百姓们的一条马鞭。他们拖拽着夕阳西下的大汉朝,于历史的车轮滚滚中,将这些把自己鞭驱的皮开肉绽的肉食者们,驱逐下车。

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太傅只是安静的听着,一缕夏间晚风自窗沿调皮的钻入,带来丝丝凉意。烛火映照之下,那张清隽又秀丽的脸色,冷淡极了。

玉似灼火,冷琢冰清。

他的发丝被风吹起,柔软轻盈之余,便被一只素白的手捏在了掌心。

“天生四时,地生万物。天下有民,圣人牧之。圣贤不以神人名,仁之所至,盈则藏,藏则复起。”

“这是因为天下众人得到了应有之物,才能拥有的太平景象。而一昧压制,则机动而得失争矣。”

温润的嗓音徐徐道来,二者之间以《六韬》做场,阐述与双方全然不同的思想。刘协听了只觉得津津有味,拿了个小板凳在一边坐下。

刘辩闻言,却皱了皱眉:“难不成,全天下人读了书,就都愿意种田吗?”看吧,其实他自己也知道,种田是个苦差事啊。

士族圈养于佃农,以极其低昂的价格驱使于对方为自己耕种田地,而这些收获的粮食,却并没有多少属于佃农。

是因为佃农不想吗?

不。

是因为佃农没有生产资料。

没有知识没有思想的佃农为了吃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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