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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未:“我想得挺开的。”

何乾江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,喋喋不休:“再说了,你一个法学生,刚入学就声名远扬,法学大神不能知法犯法吧。”

于未费了点劲才抽出被他按着的手:“谁犯法啊,我犯病都不犯法。”

何乾江迟疑地问:“不是你说的要买作案工具吗?”

于未付了款:“是啊。”

“那你作什么案?”

“杀柚子。”

“……”服了。

从超市出去,何乾江以为于未要去南巷买柚子,毕竟他们宿舍里没有柚子,却见于未原路返回,朝着球场的方向走去。

“你不是要杀柚子吗?”何乾江几步跨到他旁边,“不买怎么杀?”

于未低头看手机:“姜来有柚子。”

何乾江倏然止步,鞋底和砂砾地面摩擦,发出一道短促刺耳的声音:“你是说,姜来要过来?”

“嗯。”

“来球场?”

“嗯。”

“卧槽。”何乾江连忙拎起胸前的衣服闻了闻,又凑到于未身边,“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味儿。”

刚打完球,出了一身汗,即便这个季节的风早就将附着的汗液吹干。

于未往旁边躲开,嫌弃道:“离远点儿,你都快亲到我了。”

球场内开着灯,打球的人已经不多。旁边的巷道里路灯昏暗,从球场边缘分割开明暗两个空间。

偶尔有人路过,稍显静谧,能清晰地听见灌木丛里的虫鸣。

姜来坐在长凳上,怀里抱着一颗被塑料袋包裹的柚子,双腿直直伸着,鞋跟抵着地面,长裙裙摆自然下垂。

于未走过去,随手把触到地面的裙摆搂起来:“蹭地上了。”

姜来歪头看了眼,往上扯了扯,裙摆顺着她的腿滑动,白皙光洁的小腿露了出来。

半米远的地方恰好有一盏路灯,落下一片昏黄,将他们包裹。何乾江停在几米远的地方,看着眼前这一幕,迟迟没有上前。这氛围太奇怪了,跟他妈小说里走出来的似的。

望了望天,何乾江无心打扰眼前这幕,但站这儿总不是个事,战术性挠了挠头:“那什么,有点冷,我回宿舍写法理学的作业。”

于未应了一声,低头专注地划柚子皮。

等何乾江走了,姜来盯着他的手,和他手里的柚子,静了几秒,她问:“于未,你洗手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从旁边那栋教学楼里出来,于未甩了甩手上的水,伸到姜来眼前:“行了?”

水珠挂在他的指骨,缓缓滑下来,莫名禁欲。

姜来满意地点点头,把水果刀交给他:“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,我勉强可以分你一半。”

于未故作诧异:“这么大方?”

姜来走回长凳上坐下,拎着塑料袋抖了抖,在凳子上摊开,准备等会儿装扒好的柚子:“你知道啊,我不是很喜欢吃柚子。”

于未抬腿跨坐在长凳,面朝着姜来,闻言嘴角往下撇,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:“原来是不喜欢吃才给我啊。”

“……”又开始了。

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几秒,姜来撇开脸。

他这个人,越回应越来劲儿,她已经栽了好几年跟头,总结出经验了。这种时候别理他,控制住自己,千万别理他。

柚子皮被划开,于未扣着边缘往下扒,语气随意,措辞却像是早有准备:“两天了,姜甜甜,你都没跟我说那个什么安。”

“哪个什么安?”姜来蹙眉疑惑一秒,恍然大悟,“邵丞安?”

于未没吱声。

姜来心觉她跟协会里的那些人都还不是很熟,也没有预想中的兴奋,和见到宋唯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,就好像……没有期待感和归属感,没什么好说的。

姜来:“你下午打球的时候,我旁边那个就是邵丞安。”

虽然早就推断出来了,他还是更乐于听她说。

于未把柚子剥开,分成几瓣,装进袋子里。

“他这个人,我说不上来,有点奇怪。”她想了想,又道,“从别人的视角来说,我也挺奇怪的。”

“你哪儿奇怪?”于未撕开柚子肉外面那层白色皮,抬手,“啊。”

姜来垂眸走神,下意识“啊”了一声,被他塞了一块柚子果肉。

清甜的味道迅速在口腔里散开,触动着她的味蕾。

“好甜啊。”姜来有些惊喜,她的的确确不是很喜欢吃柚子,态度居中,主要是嫌麻烦。这个水果不仅要剥,里面还有籽,白色的果皮味苦,嵌在果肉里,并不是很容易扯开。

她吃水果,常常吃那些即食水果,洗洗就能吃的那种。

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吃柚子,她只是不喜欢吃没有剥好的柚子。

于未扬唇笑道:“也不看看是谁剥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是怎么做到,从小到大,都成年了,自夸不带眨眼的。这种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,顶多在心里说一说。

“对了,”吃了几块柚子肉,姜来想起过来的路上收到的微信消息,“我爸妈说国庆他们要出去玩儿,和你爸妈一起。”

“怎么没跟我说。”于未微微后仰,把手机从裤兜里抽出来。

他们两家门对门住着,来往过于频繁,六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群,便于有什么事说一遍就够了,免得信息不对称,绕来绕去麻烦。

于未点开微信看了眼。

——[你已被移除群聊]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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