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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许晚辞,你难道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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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“许晚辞,你难道

==第二十四章==

昨日十鸢的露面引发了后续,有人给戚府送礼时,礼单中出现了些许女子的饰品。

其中最特殊的是一柄琉璃灯盏,外观被雕出繁枝昙花的样式,里头放了夜明珠,灯芯被点亮时,浅白色如同昙花绽放,栩栩如生,不论琉璃本身还是巧夺天工的技艺,都是让这柄六琉璃灯价值千金。

当晚,这柄琉璃灯盏出现在了泠兮苑。

十鸢望着灯盏,有点怔住。

前世不曾有过这么一出,戚十堰对她从不苛刻,但也仅限于让她吃饱穿暖,从不会另外给她送来礼物。

她被宋翎泉的话影响,一度憎恶这张和许晚辞相似的脸,自也不会主动靠近戚十堰。

非是必要,她绝不会出戚府,不见外人,戚十堰也不会特意宣传她的存在,就也不会有人特意给她准备礼物。

一啄一饮,皆有变数。

十鸢简单地望了眼,就收回了视线,她喜欢精致漂亮的首饰,但也没有那么看重。

对她来说,戚十堰的态度才是最重要。

十鸢很清楚,戚十堰不会对她生出别的情谊,她这些时日做的事情除了试探戚十堰对她的态度外,也是想让戚十堰对她减少戒备。

她没有办法在戚府太平的时候接触到前院,但如果戚府发生了变故呢?

她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,或者说是黯然伤神,竭力让戚十堰对她生出一点怜惜,即便没有成功,能让戚十堰不那么排斥和抵触她也就够了。

十鸢眸色稍深了些许。

十鸢想起她交给顾姐姐的纸条,轻呼出口气,希望能够一切顺利。

*******

长安城,幽王府。

先帝对幽王真的厚爱,这座幽王府是先帝在时就赐给胥铭泽的府邸,占地面积极广,碧瓦朱檐,层楼叠榭,过了拱门和长长的一条游廊,才是入了后院。

其中一处院落,院门紧闭,在外有侍卫看守,时不时地巡逻队伍经过,府中的婢女都不会在这里滞留。

青砖瓦黛装饰,入院两边是抄手游廊,中间是穿堂,石头堆砌成的假山,里头有七个房间,雕梁画栋,惹草装饰,院墙外冒

出簇簇红梅,淡淡的梅香散在院子内,四周静谧无声,唯有楹窗后坐着一位偏头眺望的女子。

她穿着华服,朱钗首饰戴在她发髻上,不曾喧宾夺主,也不会叫她看起来盛气凌人,她安静地垂目,浑身透着娴雅安定的气度。

有人快步走过来,急忙地关上窗户:

“王妃自己怎么待在这里,天寒地冻的,万一有风吹着王妃了怎么办!

王爷将王妃看得如同眼珠子一样,王妃要真是染了风寒,她们这群奴才重则丢命,轻也得被罚上板子。

没人敢掉以轻心。

玉漪这声王妃也就是在芸梅苑内喊喊,毕竟,主子没有个正经身份,而外头还有位对正妃之位心心念念的李侧妃,但王爷的命令如此,府中谁不敢违抗。

这芸梅苑在整个幽王府都是特殊的存在,李侧妃主持府中中馈,但也不敢伸手到芸梅苑,甚至过问一声都不敢。

说到底,李侧妃还是打心底对王爷有惧怕。

毕竟,要是惹恼了王爷,王爷可不是什么给人留脸面的人。

玉漪关了楹窗,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只是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,神情冷淡,对她口中的王妃二字也没有反应。

玉漪埋头,没敢看王妃。

在芸梅苑伺候了三年,玉漪依旧在看见王妃时会觉得惊艳,王妃生得一双含情目,轻轻睨向人时,总是仿佛含了无尽的柔情,但玉漪知晓,不是这样的。

玉漪见惯了王爷对王妃的盛宠,但很少见到王妃对王爷的好脸色。

她隐隐清楚,王妃其实不是自愿留在王府的,而王爷对王妃看似深情,却是一个正经的名分都不曾给王妃。

玉漪偷看了眼案桌上摆着的一枚玉佩,玉佩被放在锦盒中,说是一枚玉佩其实也不恰当。

那玉佩被摔成了两半,如今破碎地躺在锦盒中。

玉漪还记得那日这枚玉佩被摔碎时的情景,那是她头一次见王妃情绪那么激烈,也是第一次见王妃和王爷争执得那么凶狠。

王爷从不会对王妃强硬,通常王妃冷下脸,王爷就不自觉地退让。

唯独那一日,王爷扣着王妃的手,声音冰冷得让人心生胆寒,她记得王爷喊了王妃的名字:

“许晚辞,我的耐心有限,别惹恼我。

后续的事情,玉漪也不知道,下人全部被撵了出来。

玉漪一见到这枚玉佩,就忍不住地提心吊胆,她勉强地挤出声音:“王妃,厨房送来了朝食,您先用膳吧。”

她瞥了眼那枚玉佩,低声道:

“王爷也快来了。”

她在隐晦地催王妃将这枚玉佩快收起来,果不其然,玉漪看见王妃的脸色冷了下来。

玉漪倏地噤声,她埋下头。

她不敢叫王妃不高兴,否则被王爷察觉到,她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。

女子终于合上了锦盒,或许该是叫她许晚辞,许晚辞望向锦盒的情绪让人看不透,她手指按在锦盒上,用力得指骨处透着白色,许久,她冷淡地望向玉漪:“把它收好。”

玉漪忙忙点头答应。

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捧起,心底隐隐清楚王妃是在透着这枚玉佩怀念谁,但那又如何呢?

王妃会和王爷争执,也不会对王爷柔情蜜意,情绪冷淡得仿佛从不会笑一样,但玉漪从没有听王妃提出过要离开幽王府。

玉漪有时候都会默默地想,也许送这枚玉佩给王妃的人已经死掉了吧。

所以,王妃才会对那人怀念,却不会惦记着和那人重逢。

幽王府,前院书房。

胥铭泽听着属下的禀报,他蓦然笑了声,听不出什么喜怒:

“所以,你是说有人在试图查芸梅苑,而你们发现了人,又让人跑了?”

跪在地上的下属额头溢出冷汗,他吞咽了口水,不敢抬头看向王爷,半晌,他才埋首说:

“是属下疏忽!”

他不敢辩解,也不敢说那老奴至少在府中隐藏了十年,如今为了探查芸梅苑的情况,却不惜暴露了身份。

但他不说,胥铭泽也猜得到,他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唇角,意味不明:“也不知道是本王哪位好弟弟的手段。”

会特意调查芸梅苑,只会和戚十堰有关系。

而不惜代价至此的,除了胥衍忱和胥岸?,胥铭泽想不到其他人选。

人既然已经查到了芸梅苑,再查到许晚辞只是时间关系而已。

胥铭泽眸中神色彻底阴冷了下来,他不会一直藏着许晚辞,但现在不是许晚辞暴露的最佳时机。

魏池也在书房中,他听得满头雾水,不知道芸梅苑到底藏了什么人,但见王爷的脸色,也知晓这个人不宜暴露身份,他斟酌道:

“背后人不惜折损埋了十年的暗线,后面肯定还会继续调查王府,芸梅苑已经暴露了,王爷如果不想芸梅苑的主子暴露身份,不如让那位主子暂时转移居所?

话落,魏池就见王爷忽然朝他看了一眼,这记眼神让他心下狠狠一跳。

胥铭泽的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她必须待在本王身边。

魏池咽了下口水,他只觉得背后都渗出了冷汗,他不敢再出主意。

但就如他所说,王爷最终总要做出选择的。

如果王爷继续留那位主子在府中,就要面临可能会暴露身份的风险。

胥铭泽没再说话,他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,底下跪着的人被拖了下去,那人惨白着脸,求饶的话都不敢喊出来。

一切都进行得安静无声,魏池看得心惊胆颤,死死地低埋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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