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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兄弟之忌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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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若非良主,便退而求独善其身,我等只做良臣,而不图愚忠之名,诸如比干龙逢之举更不可取,为可为于可为之时则曰大智,为不可为于不可为之时则曰大凶,若时运不济,不若韬光养晦,潜龙于渊,求一隅平安即可”

温惠叹服

这段话用白话文翻译过来就是:

我,诶对,就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,皇帝行那我哼哧哼哧跟着您干,皇帝不行,那您就算是摆出昭烈帝求贤若渴的派头那也是不可能出山滴

权谋嘛,讲得就是一站队一审时度势

所以啊,无论元恂元恪废太子今太子,他们的身后,都从未坚定得站过一人

居高位者,必受非常之寒

温惠突然就对李大大贤臣滤镜碎了一地,怪不得是能跟自家阿爷玩到一块的家伙,?

唉,世道像屈夫子那般能“伏清白以死直兮”之人还是少之又少,孤臣可弃而绝不折节之辈更是难得其一

善恶参半,方能活得如鱼得水

这是好事吗,温惠也不懂,她活得还没有那么清醒

不过

仆射大人您这么想您家皇帝太子知道吗!

“诶,扯远了扯远了,温惠,阿伯已听闻未央宫之事,逝者已逝,还请,节哀为上”

仆射大人您手伸那么长您家皇帝太子知道吗!

不过正常,世族本为一体,宫中依有他们不少的眼线,任何风吹草动,都能疏而不漏

“不过,你可还察觉出,有何异样?”

“惠娘,但说无妨”

来了

垂眸,温惠下意识抓紧膝上衣裙。虽说无妨,但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落入这些老谋深算的臣子耳中,都会被细嚼咽烂,掀起一阵名曰猜忌的洪波

何况,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,何况,她剑所指向的对象,还是如今天子最倚重的亲王

倘若不是他,那温惠不也被人当枪当棋子使了?又正中了谁的下怀?

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阿爷和大兄还在前线,微妙之期,更不能出事

管他呢,入局就入局吧,于这世间,温惠只要对得住自己就行了

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

“大人,汝见咸阳王元禧,如何?”

“殿下”

黄沙,折戟,鸟无声兮山寂寂,日光寒兮风鸣哀,是孤城外,军营中

赭阳之战大捷,守城之将弃降,军书上短短的这一行字,背后的交接事宜却足以令人头疼万分,您白旗一举就能瘫在家里坐等手铐上门,可另一边呢

该如何入城才能不惊扰百姓,该如何验收城内的粮仓兵库,该如何接收俘虏降兵等等等,卢道虔撑着信纸握着笔,简直一个头俩个大

他以前当不理世事的富贵纨绔当惯了,第一次面对如此棘手的军情还真有些应对不暇,于是乎,看着咸阳王元禧突然凑过来的好奇脸,青年实实被吓了一跳

“在写什么?”

“家书,寄给阿家,嫣娘和小妹们的家书”

经过这一月的相处,卢道虔对这位从不端架子为人亲厚爽朗的亲王十分有好感,也就不藏着掖着,大大方方回道

“昂~字不错”

咸阳王瞥了一眼信纸,依是笑赞

“到底是成了家不一样,稳妥,连帐里都是最干净的那个,不像你大兄,天天要么就往那土堆上一站说甚的,观望敌情,要么就带着几个弟兄去郊外打野味,每每都弄得灰头土脸的,还屡次犯了夜禁,真真没一刻闲的住”

“庆祖不如阿兄善军术骑射,也只能随军打些杂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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