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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代替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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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即便到了日落的最后关头也不懈怠,尽职尽责地洒进堂屋,伴着细小的尘粒飞舞。

“嗯、他骗你父母签了卖身契,之后你就被卖去了郑府,然后呢?”

当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霎,这个官员突然露出一抹哂笑,“然后呢”是他今日说的最多的三个字。

“郑炎利用我们结党营私,还杀了好几个娘子,不仅如此……”

“啧!是‘郑将军’,”他纠正道,“结党营私?其他就算了,这事仔细说说。”

“有一次,郑将军请了一位官爷来家中??我就在当场,他给了那人二百两白银,要他为一个突厥人伪造一份户籍和通关文牒……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二百两白银?”另一位官员停下记录的笔,抬头瞧了眼对面的胡女。

“郑将军说的,他对那人说,‘这里是二百两白银,那件事就拜托了’,我便知道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去岁三月……中旬的时候。”

“那个突厥人叫什么?”

“阿鲁。”

“那位客人姓甚名何,你可知道?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你叫什么?”

“阿依那。”

“识字吗?”

“识一些。”

“……”其中一官员噗嗤笑了声,心中笃定她在说大话,于是招招手唤来同僚,“你给她念一遍这份证词,快些,马上要闭坊了。”

同僚接过手记的证词,飞快地念起来,而这两位官员的目光落在了桌上另外几分已经画押的证词上。

没有矛盾之处,逻辑严密,再加上京中早有不少关于郑炎强抢民女、滥杀无辜、以权谋私的“流言”,他们也多少听到了些风声,心中自然没有多少怀疑,也不讶异,更多的还是唏嘘。

“……可有要补充或更正的?”念毕,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,“没有就在这里签字画押。”

待画了押,两人收拾好证词准备移交上级,又将她送出官衙。

站在院中,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,都有些无奈,这几位娘子定是听说了郑府那些动静,才冒着风险来敲登闻鼓,希望能讨个公平。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郑炎虽是下狱了,但罚不罚、怎么罚还得看圣人的态度。

毕竟像这样的贵人,除非是谋反谋叛这样的大罪,否则不管犯什么事,处罚都跟挠痒痒似的。

凭借荥阳郑氏的声望,郑大郎与郑小郎还是得到了一个面见父亲的机会。

这一路,郑大郎对郑小郎是又掐又拧??当然是往看不见的地方使劲,到了这会儿,他却是一言不发、装起了鹌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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