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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6心愿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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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翰之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排胭脂盒,慢慢皱眉。

雪霁心虚:“其实试胭脂也不是非殿下不可,要不算了吧。”伸手去取那一排胭脂盒,企图湮灭罪证。

皇长子修长白皙的手攥住雪霁纤细手腕,阻止她取走胭脂盒。

雪霁更加心虚,讪讪笑:“殿下?”

萧翰之抬起脸:“本殿从来没涂过胭脂,不会用。”对雪霁咧嘴一笑:“你来。”说罢松开手,闭上眼,撅起了嘴。

皇长子认认真真摆出奇怪又好笑的撅嘴姿势,雪霁没良心道:“男子轮廓不同于女子,涂胭脂有些奇怪,看不出好坏……我先给殿下挽个发髻再涂吧!”

她拾起牙梳,打散萧翰之头发细心梳理,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乌发间穿梭如织,打扮萧翰之如同打扮泥塑娃娃,玩得不亦乐乎,不知不觉哼起陶七姑常哼的小调儿。

萧翰之摇头晃脑,跟着唱出来:“小孺子坐门台,哭着喊着要夫人。要夫人作甚?点灯说话,吹灯作伴,早上起来梳头发。”

雪霁觉得甚有趣味:皇长子醉酒和常人全然不同,像小狗像孩童,可可爱爱。

萧翰之唱完一遍又一遍,唱到第三遍时,雪霁提醒道:“新年伊始,殿下可以许一许心愿。”

萧翰之不再“哭着喊着要夫人”,歪头想了半天,以拳击掌道:“本殿心愿有三,一愿萧氏江山稳固,齐三老实呆在北边别南下;二愿南乔木平安归来,好生还上欠南家的债……”

新京百姓感念南怀风恩德功绩,都道南大将军冤枉,但当年萧如雅公主确实死于南府,也确实从南府搜出了南怀风勾结北齐的密信,字迹查证为南怀风本人所书。南府一向由将军亲卫把守,莫说等闲人,就连萧建德都安插不进人手,从铁桶一般的南府搜出南怀风密谋自立的书信,天子为皇位稳固除去大将军,亦在情理之中。

只是南怀风手握重兵,功劳大声望高,若真密谋自立直接反了就是,何须勾结北齐?然而雅公主之死和密信又罪证确凿,南怀风与雅公主两情相悦即将成亲,若不是被雅公主发现了密信,怎舍得杀死未婚妻?

南大将军到底冤,还是不冤?朝中这些年一直颇有争论,百姓却不管这些,一边倒给南大将军喊冤。

听到皇长子说要“好好还欠南家的债”,雪霁一阵头疼心神恍惚,手下失了分寸,梳理头发用的力气大了些。

“哎,疼。”萧翰之呼痛。,

“啊,怪我。”雪霁在皇长子头上抚摸两下,吹口气念念有词:“猫疼狗疼长殿下不疼,风吹吹,痛飞飞……。”

被雪霁一番哄小孩的操作哄得心花怒放,皇长子接着说下去:“都说南怀风功高震主,都说父皇鸟尽弓藏……可换说这话的人坐在那个位置,难道不会杀南怀风?”

“本殿祖父宠爱雅夫人荒废政事,世人皆道红颜祸水,天子多情,可见大家都知道那个位置上的人不能有情。”醉了的皇长子百无禁忌,什么都敢往外说:“父皇、木泰大单于、西威侯齐季、齐帝齐桓乃至杀神齐长宁,一个杀大将军、一个杀亲兄长左贤王、两个抛妻弃子、那位杀神更是逮谁杀谁,兄弟庶母一个都不放过……那个位子,有情的坐不住,只有无情狠心者才坐得长久。”

“本殿小时候最喜欢如雅姑姑,可如雅姑姑疼爱南乔木胜过本殿,本殿气不过,有意欺负那小子,后来南怀风畏罪自尽南府被抄,南家小姐没入掖庭为奴,那小子被南怀风部曲救走,这么多年不知死活。”萧翰之对着铜镜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不管当年真相如何,南大将军拒敌卫国的功绩无可比拟,南怀风不该绝后。本殿想南乔木平安归来,萧氏好好还债,不管那小子想要什么,萧氏都给。”

雪霁握着皇长子乌黑的长发,心中暗叹:血海深仇,若南家后人要血债血偿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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