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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两人同时中招，脸色霎时间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
“六娘此言未免武断。”郑洄道。

梁霈抬起头，“是我失言，对不住。我的意思是，女子不该全然依附男子，他人难免会有靠不住的时候，所以女子还是应当努力依靠自己。”

郑洄万万没想到梁霈会说出这样的话，惊觉自己原来并不了解梁霈。

郑洄若有所思，纪莘和陈?不说话，彼此间却仿佛有暗流在涌动，雅间内太过安静，梁霈隐隐有些不自在，对纪莘道：“珍珍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纪莘点点头，“好。时间还来得及，我们可以就近再逛几家脂粉铺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等一下！”陈?突然开口留人，“逛脂粉铺吗，我和郑少卿也有兴趣，不如大家一起？”

梁霈错愕，“啊？”

陈?一把拽起郑洄，“就这么定了，走吧！”

街市上，纪莘和梁霈逛得兴致盎然，陈?和郑洄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，偶尔想要插话，却实在插不上。

原因无它，只是他们真的听不懂纪莘和梁霈在说什么。

郑洄问陈?：“你明明也什么都听不懂，为何却提议一起逛街市？”

“我这是在帮你。”陈?语重心长地道，“梁六娘之所以拒绝你，是因为你根本不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。眼下是你与她增进了解的绝佳时机，你争气些，好好努力。”

郑洄听进了陈?的话，嘴上却不客气，“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，你说你与胡娘子关系紧密，彼此信任，我怎么完全没看出来？”

陈?猝不及防地又被人当胸捅了一刀，气哄哄地撇下郑洄，“我好意帮你，你却戳我的痛处，你这人，无趣。”

纪莘和梁霈逛完几家脂粉铺，打算返回梁府时，陈?又一次开口留人：“珍珍，我们方才听了如此曲折的一桩情杀，不如现在就去丁叔家一趟。至于六娘子，有劳郑少卿先将六娘子送回梁府，如何？”

郑洄自然不会不同意。

纪莘听明白了陈?的暗示，这桩坠崖案很值得被报道，他们是应该趁热打铁，现在就去丁家写报道的文章。

只是不知梁霈是否愿意与郑洄同行。

梁霈其实可以接受。

此前她有些畏惧郑洄，可是郑洄向她求了亲，虽然她没有接受，也不认为郑洄有多少真心，但她知道了郑洄关心、同情她的处境，这让她感到不苟言笑的郑洄是有人情味的，所以也就不害怕郑洄了。

纪莘见梁霈并不抗拒，对陈?道：“好，我们走吧。”

梁霈对郑洄微微点了点头，“有劳郑少卿。”

梁霈上了马车，郑洄在她身后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唇。

“六娘在做和脂粉有关的生意？”马车内，郑洄率先打破沉默。

梁霈有些惊慌，“郑少卿听到了？”

方才，梁霈和纪莘一边逛街市一边谈论妆品，想来定是她们说的话被郑洄听到了。

“是。虽然有许多内容是我听不懂的，但我隐约听出了六娘在制作妆品，意图售卖。”

梁霈惴惴不安地道：“六娘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