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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3第83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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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唯春并不贪心,今晚的这两句话足够让她回味好久,也不希求宿时信能够和她继续深聊下去。然而,宿时信却像是突然间有了多余的时间和兴趣,自动将这场对话延续了下去。

“怎么不让佣人来做?”宿时信不带感情的问道,“所有的活都让你做了,拿了工资的佣人又要做什么?”

赵唯春的情绪已经在起初的两句话里起伏了好几个来回后,终于恢复了平静。这时候也能如常地笑着说道:“没事,我睡得晚,闲着也是闲着,就把这些提前处理了。”

宿时信淡声道:“注意身体。”

“……”

蕴含着关心意味的四个字说出口并没有多少感情,但还是让赵唯春禁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。

“我知道的,你也是。”赵唯春笑着的样子有些狼狈,想要找点话题却怎么也找不到,瞥见他一直端着杯子,却始终不喝,忙道:“水是不是凉了,要不然重新再倒一杯,喝凉的对身体不好。”

宿时信低头看了眼杯子里的白水,说道:“没有,温度适中。”

“那怎么不喝?”赵唯春想起什么,“你以后要是想喝水了,可以跟我,”

她说到这里明显停顿了下,撞见宿时信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后,又继续说道:“或者跟其他人说一声,可以让人给你送上去。”

宿时信说:“我不渴,这是给蜚声倒的水。”

赵唯春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,哦了一声,笑道:“这样啊。”

她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,作为过来人联想到了某些东西,感觉戳破了他们夫妻亲密情事后,没来由地尴尬。

宿时信问:“宿之苦和蜚声一样大吧?”

赵唯春没反应过来,他的话题转得很快,但还是连忙回神道:“对,之苦比蜚声大几个月,跟曲棠是同月份出生的,两个人相差没多少天。”

宿时信:“听说他跟刘小姐最近感情稳定。”

“……是挺稳定的。”赵唯春觉得今晚真像是做梦,宿时信不仅主动和她聊天,竟然还关心起了宿之苦,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

她遭受到的冲击越来越强烈,身体似乎分裂成了两半,一个人飘在半空,高兴得忘乎所以,另外一个还站在原地,镇定地跟宿时信如常聊天。

“你没想过让他们结婚吗?”宿时信继续说,“他也到适婚年龄了,应该结婚了。”

赵唯春说:“之苦没有跟我提起过,不过你爷爷晚上才说让他早点结婚,成家立业,等结了婚,他就能稳定下来,也该挑起重担了。”

宿时信:“爷爷说得有道理。”

赵唯春露出热切的笑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之苦的意思,他要是不愿意,咱们也不能逼他。还有那个刘小姐,人家女孩子说不定也不想那么早结婚,现在的女孩子大多都倾向晚婚晚育。”

宿时信端着杯子的手指缓缓摩挲过杯壁,轻笑道:“刘小姐是女孩子,就算想结婚了,可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。倒是宿之苦,谈这么长时间恋爱,却一点不提结婚,这在外人看来,会觉得是他不想对刘小姐负责任。”

赵唯春愣住,将宿时信的话仔细思索了一番,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
“……是我想的太不周到。”

宿时信:“他们还太年轻了,看问题总是太浅显。刘小姐的家室背景和宿之苦相差无几,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错过了,宿之苦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,你要为他多想想。”

赵唯春羞愧又感激,“是我太不关心之苦了。”

宿时信该说的已经说完,端着杯子转身离开。

叶蜚声肯定等太久了,幸好他一开始接的是热水,浪费了这么长时间,杯子里的热水温度降低,不过入口正好合适。

“……那个,时信,”赵唯春见他要走,连忙叫住他。

宿时信转头看她。

赵唯春眼底有些张皇,强作不在意,迟疑道:“……你爷爷说等之苦结了婚,就会把他名下的股份划出一部分给之苦,就是,我提前跟你说一下,如果你介意??”

“我不介意。”宿时信倏然开口,打断她的期期艾艾。

“股份是爷爷的,他有任意处置的权利,想要给谁我都没有意见。”

赵唯春愣住,而后感激道:“……时信,谢谢你啊。”

宿时信不知道她在谢什么,因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。

爷爷怎么处置他的财产股份都是他的权利,他不会去管那些东西到底给了谁,哪怕全部给了这对母子也没关系。

因为他并不在乎,而且

“这是你们应得的。”宿时信淡声说道。

不然,赵唯春数十年如一日地照顾宿老爷子,宿之苦在集团里蝇营狗苟,到头来什么也没落下,岂不是白忙活一场。

然而,这句话落在赵唯春耳朵里,又是另一层意思,只觉得宿时信是真的接纳包容了他们,眼底的感激欣慰之意更甚。

“对了,”宿时信又似想起什么,对她说道,“既然准备结婚,总得给刘小姐一点诚意,法国的子公司总裁预计九月份离职,如果宿之苦愿意,就让他接管这个公司。”

“刘小姐当初也在法国留学生活过,他们以后要是长居法国,应该也会习惯。”

赵唯春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看着他,大脑空白,所有的思绪都被从天而降的喜悦冲击得一片破碎混乱。

宿时信疑惑问道:“不愿意吗?”

“……愿意,愿意。”

宿时信从未给予的善意让她震惊,也忘记思索这件事背后的具体意思到底是什么,当即答应下来,“之苦肯定愿意的,你对他这么好,他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不愿意。”

赵唯春激动不已,声音语调都有些失控,不断地诉说着:“时信,你不知道之苦小时候多喜欢你,多崇拜你。其实也怪我,我那时候光让他不要打扰你,不要给你添麻烦,这才让你们的距离拉得这么远……”

宿时信垂下眼,温度是不可控的,再待在这里,杯里的水就凉得不能再喝了。

“那你就尽快让他们结婚领证。”宿时信说,“子公司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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