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上朝(2 / 2)
“你是新入院的女使?”
捧着铜盆手巾鱼贯而入的女使低着头,不吭一声,唯有一女使站在李青棠身后,双手麻利地挽着发髻,颇有些稳重。
闻主子问话,那女使便说:“回殿下,奴婢是新入院的女使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阿予,才由蓝管家买来的女使,殿下还不曾见过。”
李青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暗自叹息,忽玩笑般说:“这院子里的事我从未管过,你们来来往往,我亦来来往往,挺好。”
阿予手中正插一枚簪子,闻言一滞。
李青棠又说:“莫叫殿下,唤一声大人不大妥帖的话,便叫姑娘吧。”
“是,姑娘。姑娘今日上朝是着官衣还是……”
李青棠瞧见铜镜中的模样,抬手拂过那簪子,若有所思:“着官衣吧。”
“是。”
日始,朝臣聚于正德门,文武分列,各色官服,各居其位。
李青棠一下马车便引来众人目光,她身边只跟了杜熙,李杜联姻,明明朗朗。
朝中也有人与杜家交好或有亲缘,见李青棠走来,便想上前说话,见李青棠走向沈文英,才收回步子。
旁人的小厮都在正德门外等候,杜熙也不例外,便是说进了正德门她还是独身一人。
“沈相,青棠见过沈相,累日不见,沈相可好?”李青棠做低姿态。
沈文英交手还礼:“老臣一切都好,殿下南行,受苦啦。”
李青棠不会因为沈文英唤她殿下还是大人而纠错,其实她想证明自己,原也不在这上头:“苦累谈不上,只是我初担大任,事情办的不利索,难免给其他大人留下根子,这才是我真正忧心的。沈相在朝多年,经手之事怕是不得数尽,我昨夜思虑良久,于皇家,我虽是公主却早已过了听学的时候;于花山,家师开蒙,教我识字读书,但本未想着回宫入朝,故而许多道理还是不知;于朝堂,我更是两手抬起、一拍空空,是以,想请沈相不吝赐教,青棠感激万分。”
说着李青棠便拱手深拜,沈文英忙将她扶起,急声道:“殿下此言,老臣实愧不敢当,既是我朝公主,君臣之礼便早已定下,身为臣子,殿下所说之事本就责无旁贷,何来赐教。”
李青棠面露欣喜,也松了口气:“如此,多谢沈相。”
见她如此,沈文英不由得多问一句:“殿下可是遇上什么事了?”
李青棠早等他这一问,但仍需作态,好似难言:“沈相慧眼,昨日我才从南方归来,面见陛下说如此,陛下并未斥责,想来也是看在我是头一遭,不多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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