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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言憋着笑,“我认识。”
季无虞在纠结要不要把炙羊肉多上几盘,语气也没个轻重,“那你要他来你就去请,和我说个什么劲?”
“我是说时家那两兄妹要来,他便不用来了。”
“诶!”季无虞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时穆白好像给我写了信,开年事儿太多了,我都没来得及看。”
季无虞说完便起身去屉子翻信,祁言顺道看了眼她方才看的簿子,“炙羊肉”那一块被她掐出了个指甲印。
刚一把信拆开,没扫个几眼季无虞就笑得合不拢嘴,祁言有些好奇,“她说什么了?”
季无虞看完了憋着笑把信给了他瞧。
祁言一看,开头便是一句“季无虞你下辈子还是眼睛擦亮点吧。”
气笑了。
心里骂一句她到底哪边的,一看信的结尾,“嚯!她还给你备了嫁妆呢?”
“对啊,她说下个月送来。”
“温?那边要给你备一份,辜振越也要给你备一份,现在时穆白还要送一份!得,你这嫁妆加起来比我给的聘礼都多了。”
季无虞轻哼一声,逗趣道:“怎么,你想要啊?”
“我朝律法一直规定的奁资是女子之私产,夫人的私产,我怎么敢惦记?”
季无虞拿着簿子打了他一下,“你最好是。”
“不过有一事,还需夫人定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扶府那边,可要发请柬?”
季无虞怔住的那一刻,手中的簿子滑落,声响不大,但也总算是回了神,
“其实,他给我送了东西。”
若是随礼,成亲当日送即可,这会送来,大抵也是想作为嫁妆。
“光是藏书,温美?都送来了起码三车,浩浩荡荡的,你师父这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“一沓纸罢了,哪里有人注意得到。”
一沓纸?
祁言猜想该是地产一类的。
“那也该是价值不菲吧?”
“可抵得上我五年的俸禄了。”季无虞撇撇嘴,“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般殷实?”
“对你自然大方。”
“我退回去了。”
祁言眸色一沉,“那请柬?”
“送过去吧,他毕竟是天子近臣,我不至于明面上和他闹不快。”
“难道你私底下还……”
“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?”季无虞的语气有些气恼,“他易容更名入郅都是为辅佐陛下,可他为什么又要在除夕宴上设计刺杀陛下?”
“什么?年宴的事与他有关?”祁言很是震惊,“可驭兽师的底细不是已经都查干净了,说是那赵斯来刻意逢迎找来?”
“那驭兽师没问题,有问题的是那白虎。”季无虞叹了口气,“那虎被人下了药,对于血液的敏感度会极速上升,只要稍一受刺激便会发狂,如果我猜得没错,那晚陛下身上,该是有伤口吧。”
祁言眸色一凝,摸了摸腰际,楼影跪在了他面前,
“主人有何吩咐?”
“去太医署把陛下的诊籍调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楼影走后,祁言的面色复杂逐渐复杂起来,“那和你师父,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药是叶重梅研制的。”
果然。
“你问过他了吗,或者这又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,毕竟……如今他无官无职,所有的一切皆赖于陛下,若是在这时候陛下倒了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季无虞摇摇头,有些低落,
“我从来就不懂他。”
祁言只觉心被刺了一下,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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