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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郅都城游人如织,季无虞站于塘香楼上,远远望去,千万灯盏高悬,一派祥和之景。
“我就说郅都不该设宵禁,你瞧现在,多热闹啊!”
楚泠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季无虞看她拎了壶酒来,放在一边,潺潺水声响起,她递过来一个杯子,季无虞刚要接过时,楚泠沅却又顿了顿,上下扫了她一眼,
“你是不是不能喝酒来着?”
想起衣食住行上被千叮万嘱的多般禁忌,季无虞撇了撇嘴,
“太医说了,可以喝……一点点?”
“那就是不能喝了。”
说罢楚泠沅便收了手头一仰,将酒一饮而尽。
季无虞气急败坏,“那你把那冰浆给我拿来!”
楚泠沅倒是很听话地拿过冰浆,但送给季无虞时,徒然又收回手,兀自拿着调羹单独品尝,
“此物寒气甚重,恐伤孕体。还是我来替你消受吧。”
说完还不忘砸吧两下嘴,啧啧称赞,“这塘香楼怎么就,做什么这么都好吃呢?”
季无虞:……
真受不了!
“竹砚之遍访南北,搜罗各地美食,能端到你面前来的,那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,可不好吃。”
“那倒是,听说这次他南下黔中习得了不少吃食做法,可偏偏那地方最是重辛重辣……”楚泠沅眼里多了几分同情,摇了摇头,“塘香楼这次的新品,有一大半你大概都吃不得。”
“啊啊啊啊!你再说我把你从这楼上丢下去!”
楚泠沅一边舀着冰浆,一边呷了口酒,完全不理她的哀嚎,实在是恣意。
季无虞只得是在一旁倒了杯茶,要饮下时又犹豫了,楚泠沅瞥了眼,
“这茶极淡,你可放心。”
季无虞这才喝了下嘴,杯子丢在一边,见楚泠沅还在那憋着坏笑,锤了她一下,“你就会来取笑我!”
“我这是关心你!”
“是嘛?”季无虞立马翻旧账,“那日我在垂拱殿晕倒,怎么醒来时你不在?”
“青天大老爷!真真是冤枉啊!”楚泠沅还觉着委屈极了,“我和宋岁桉可在那守了最久了。”
“那怎的后边就他一人在那?”
“他进去了?”楚泠沅大骇,“摄政王可把我们一干人都给赶了出来,除了那个雍王,轰都轰不走,他怎会还在那?”
“他……”季无虞想了想,“他好像在外边等的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一见破案了,楚泠沅立马端了个菜盘,夹了块牛肉往嘴里塞,嘴里呜呜咽咽,“上头都发话了,我当时听是怀孕了又没什么大事可不就走了!御史台那还一堆工作呢,哪有时间像他们一样在那干等啊?”
季无虞气瘪了,又灌了自己一大杯茶,“行,您忙,忙点好!”
“不过那宋岁桉留下来等你是干什么?”
“应该就只是担心吧……”季无虞又想了想,“哦!他问了我的字。”
“嗯?”楚泠沅挑了挑眉,“他也问了我来着,就当时我俩在外头等的时候。”
这下季无虞是不懂了,“那他为什么还要问我?”
“因为我不知道啊!我以为你跟我我一样没取字呢。”
季无虞:……
“我字眉妩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啦记住啦!”楚泠沅大喇喇地说完,还打量了一下季无虞的眉眼,“这字……确实还挺合适你的。”
“怎么都这么说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楚泠沅见季无虞一脸不解,又道,“你双朝之日入宫拜见陛下,那眉毛是不是摄政王给你画的?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!”楚泠沅拍了季无虞一下,煞有介事地嚷道,“出了名了我和你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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