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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马场,季无虞弹了弹身上的灰,以及混乱间被泼了一杯茶的衣裙。
“姐姐,眼下京兆府这边……该怎么处理?”
“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。”季无虞见他似乎还在等自己具体的态度,便暗示道,“不过刚刚,应该是杨恩澍先动的手吧?”
“澈澈明白了!”
祁澈说完正打算送季无虞回府,有人却已急匆匆地跑到季无虞面前来。
抬眼一看,是祁言。
他拉过季无虞的手,看看这又看看那,眼中只有担忧,“没事吧?”
“你来得还正好,事情刚好解决了。”
见他拉起自己濡湿的衣袂,似是要发问,季无虞忙道,
“放心,我真没什么事。”
“你这叫我怎么……”
“哎呀哎呀,”季无虞不想听他唠叨就转过头对祁澈道,“临弈来了,你先去审人忙去吧,我这边自个儿回了。”
一瞬间万般酸涩涌上心头,祁澈也只能咬牙咽下,道:
“好。”
扶了季无虞上马车,祁言又是忍不住开始念,
“以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少来。”
“朝廷三品大员家的公子哥来的地方,也能叫鱼龙混杂?”
“杨允义本就对他这个孩子宝贝得不得了,流放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求了恩典才回来,更是娇纵,这几个月在郅都闹的事可不小。”
“闹事?闹什么事?”
“打架斗殴,斗鸡走马的,总之没什么正事。”
“管了吗?”
祁言一顿,“那你得问刚刚走的那个。”
季无虞沉默了片刻,祁言握住了她的手,补充道:“没弄出人命,多半也就是银钱了事,真闹到京兆府的估计也是少数的。”
“所以到了京兆府,也是银钱开路?”
“这话我可没说,那你得去问他。”
季无虞深吸了一口气,最后从袖间拿了个杯子,丢给祁言,见他不解便道:“方才马场里拿的杯子,闻闻?”
祁言拿起杯子放在鼻尖,轻嗅了嗅,随之脸色大变,“这是绿翘?这……”
“我对茶一知半解的,但自己种的还是能品出来。慧娘来郅都时我便问过情况,沅水遭了灾,绿翘这几年产量极低,基本上只作为贡茶。”季无虞眸色微冽,“一个马场,能有贡茶?”
“这背后必然涉及到了宗室。”祁言沉了沉脸,却见季无虞有些疲惫之色,抚了抚她的鬓发,“我会去查,你且放心。”
季无虞点点头,刚打算合眼睡下时,马车停下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帘子外白缨的声音响起,“有人拦车。”
祁言问道:“谁啊?”
“不认识,带了个斗笠,看身段……像是个女子?”
季无虞闻言立马掀了帘子,一看到祁舒窈,当即便准备下车,祁言一慌赶忙起来扶着她。
祁舒窈还是方才那副打扮,祁言走近时,她刚巧把皂纱捞了起来。
祁言微微一怔,季无虞对他使了使眼色,祁言便没再靠前。
白缨驾着马往前挪了几寸,恰如其分地挡住交谈的两人。
“殿下,怎么还不回宫?”
“这离虞园不远。”祁舒窈看向季无虞,“我在等大人。”
“是……为了杨将军?”
见她提了杨旷,祁舒窈立马点头,眼中只有担心,“他、他不会有事吧?”
“不是他先动的手,顶多就是个互殴,我没第一时间瞧着,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等京兆府那边吧。”
“他没动手!”
“啊?”
季无虞有些震惊,翎卫先一步控制住了场面,她到场时只见着了被双双押着的杨旷和杨恩澍二人。
“他那脸上不是还有伤吗?”季无虞想了想,“纯挨打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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