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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泊的话将丘独苏拉回现实,丘独苏对上了季无虞的眼神。
她眸色极淡,但在场任谁都知,她的眼底正翻涌起一阵风暴。
“给王爷请安了。”丘独苏的声音传出来,懒洋洋地未见一丝波澜,“只是陛下召见,臣还着急面圣,便不下轿了。”
祁言第一反应是看向季无虞,见她面色如常,便转而朝丘独苏冷笑一声,
“自然是陛下的事重要。”
丘独苏抬了抬手,轿夫便又抬起轿子起驾。
季无虞转过身,望着丘独苏离去的背影,突觉身子一阵虚浮,若非祁言扶了一把,只怕是要直接跌坐下去了。
“眉妩,要不要传轿撵?”
季无虞摇了摇头。
在回程的马车上,她脑中总会想到大婚前的某一夜,丘独苏突然到季府来。
和从前一样,没走寻常路,翻墙来的。
季无虞吓了一大跳,丘独苏则将一个木盒,递给她。
打开盒子,里边是一摞纸,她随意翻了翻基本上都是些田契地契之类的。
正当她还疑惑时,丘独苏开了口,“那些金银珠宝我不方便给你送来,便都置换成了田产,那庄头是我的人,值得信赖,你也不用太操心,只管每年安然收钱便是。”
“不方便送来……”那些价值万钱的契约在季无虞眼中便如废纸一般,她只关心一点,“所我成亲那日,师父也会不方便来吗?”
“那日陛下要上大觉寺听禅,我需陪同。”
“怎么刚刚好撞上了那日,是陛下刻意安排的?”
陛下不会允许扶子胥和摄政王一派走得过近,季无虞猜都能猜得出这大概会是自己师父主动提出来献殷勤的。
丘独苏没有回答,只道:“皇室会派别的人过来庆贺。”
见他在躲,季无虞索性挑明了,“可我成亲那日,我所有的亲人都会来。”
亲人。
这个两个字戳中了丘独苏的心,他眉头紧皱,有几分愠怒之色。
“无虞,你何必一直紧抓着这点不放?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一直有怨,有恨。可这世上没有人天生就应该去爱你,你为什么不去怨不顾你尚在腹中还要赶回郅都的父亲,不去怨明明知道先帝在一直追杀季家还非要强行生下你的母亲,难道仅仅只是因为……我陪了你长大吗?”
季无虞瞳孔骤缩,她完全想不到丘独苏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。
“你说,你的亲人都会来。”丘独苏轻笑一声,眼神却极尽淡漠,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事实就是丹城丘家早已覆灭在先帝的屠杀中,而世上也再无丘独苏,当然也不会有什么……季无虞的师父。”
“扶子胥与你,是故交,是政敌,但绝不会是师徒。”
“这是师父给我上的最后一课吗?”
“没有师父。”
季无虞当即便冷笑了一声。
“好,那既然扶先生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,那今日来这一遭又是做什么?这些田地铺子,若是陛下有心想查,溯源而上,未尝不能查出这背后的主人是你。”
果不其然,丘独苏握着盒子的手,迟疑了几秒。
从得知她要成亲后,丘独苏便开始着手准备她的嫁妆。
南楚大户人家的孩子出嫁为了能帮女儿在夫家挣个好脸面,妆奁从来是给得越多越好。
丘独苏也是这么想。
可送首饰担心季无虞真戴了出去,毕竟上了价钱的首饰工艺都是独一份,实在太好查到是谁送出了这份厚礼,别的就更不用说了,他挑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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