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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后,祁澈单独在安排的房里望着日暮时的天,想着今夜晚些能否下雨,这样便有个由头去敲隔壁姐姐的房。

季无虞却先一步直接敲开了他的房门。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方才所念之人如今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,祁澈把门打开来时都有些晃神。

季无虞面色凝重,

“即刻回郅都。”

祁澈闻言神情大变,“现在吗?方才温大人不是说要再留我们一天吗?”

“临弈在郅都遇刺了。”

“什么?”祁澈似乎很是不可置信,“那摄政王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放心,只是受了点小伤,无碍的。”

不知为何,祁澈的眼中竟还露出一丝失望,只可惜季无虞的心实在太乱,根本注意不到。

“那便是好。”祁澈假模假式地关心了一句,又试探性地问道,“既然无事的话,那明日启程也未尝不可,王爷福大命大,定不会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季无虞立马打断了祁澈的话,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一刻都不能多停,必须现在。”

她少有的对祁澈这般粗鲁,但是郅都的来信却又实在紧张。

自她离开后,祁言至少是已经是遭遇了第三次刺杀,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背后是谁在策划这一次次的刺杀。

难怪师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得那般快,想来是已经决定了要对祁言开刀。

时至今日,她甚至没有了当年吞下乌水藤的笃定。季无虞甚至都不敢赌,如若这次自己也选择前往郅都与祁言同生共死,丘独苏的剑会不会真的指向自己。

可她更不敢赌,自己不回的一万种可能。

祁澈没承想季无虞的态度这般坚决,便也只好挤了抹笑,应了下了。

临走前,温?还急匆匆地拉上蔡知微来相送,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“山路泥泞不好走”“千万要小心”。

季无虞心思根本不在这,只一个劲地点点头,便立马动身下山。
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就要出意外了。

大抵是祁澈对着晚霞许愿时太过虔诚,日头刚落下没多久,江陵便下起了瓢泼大雨,而季无虞与祁澈离下山还有一段路要走。

雨水不断地冲刷着嵇北山上所有并不牢固的泥沙和砾石,山沟内忽然传出轰隆隆的响声。

祁澈在感受到脚底山体震动的那一刻起,便拉着季无虞往两侧山坡上跑,如猛兽般的急湍巨流从她二人的身后奔涌而过。

可刚一松了一口气,季无虞便捂着肚子停在了原地,祁澈回头时,她已经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,面色惨白得更是一点血丝都难以见着。

这里离山下只有一小段路,可如今下去无疑是死路一条,祁澈即刻便将季无虞抱了起来。

而与此同时,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手上有黏腻的液体流下。

他看去,是血。

“肚子……好痛……”

季无虞紧咬着自己已经渗出了血丝的下唇,而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颗的汗珠。

季无虞如今月份算不得大,身子更是不显,从郅都到江陵,在二人的独处中,祁澈几乎快要忘记这个打上“祁言”烙印的孩子。

那日垂拱殿内季无虞突然晕倒,太医兴高采烈地告诉祁言娘娘这是喜脉时,他正在外殿焦急地踱着步子。

得了消息后,石头终于落了地,可随之而来的,是空荡荡。

这是姐姐的孩子,这是姐姐和摄政王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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