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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平十二年,辜振越奉旨率军北上,卫摘被革职押送回郅都配合调查,徐州军由甄啸仁暂领。
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久居朝堂的摄政王祁言,打算亲征。
得了这个消息的季无虞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大意外,她深知这些年祁言本就从未放下过中土十二州,在他统治下的南楚便如一只养精蓄锐的猛兽,等待着苏醒之时,狠狠咬下北辰一口。
对于南楚的宣战,北辰大将军钟离钧第一个请旨出兵,一直企图削弱钟离钧权力的萧姝未头次慷慨极了。
在这次隐秘的兵权交接中,季无虞徒然嗅到了一丝,别样的意味。
“钟离钧中立多年,为何忽然便会投效太后?”
“萧姝未收买人心的手段向来厉害。”
季无虞似乎是想到了某段往事,“啧”了一声,“那你算不算……从她的手段下,逃了出来?”
祁言无语,但还是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,
“所以她现在恨不得我去死。”
季无虞斜着眼看去,“那你还去送死?”
“谁送死还不一定呢。”祁言嗤笑一声,从一旁拿过军报给她,“前线捷报,我军连克两城。”
季无虞摊开看去,回想自己脑中的舆图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只要再攻下一城,便……”季无虞看向祁言,似在确认一般,“是兖州?”
祁言笑着点点头,“中土十二州中,最重要的就是兖州,只要能拿下兖州,其他便不攻自破。”
“辜将军,果真是用兵神速啊。”季无虞轻笑一声,赞叹道,“只望今年萧太后的寿宴,一尺雪可以作为我国国礼献上了。”
“其实不只是辜振越。”祁言拥过季无虞,“我朝各大商帮都踊跃献粮,江南到北境的粮道都多增了两条,若非是你的提议,只怕到不了这个效果。”
季无虞闻言却开心不起来,“只是可惜了卫将军。”
“你跟他讲了?”见季无虞点了点头,又问道,“他说什么了?”
季无虞抿了抿唇,“他说,祝我军伐北大捷。”
祁言只觉心间酸涩,一时不知怎么说。
“没办法,这次动静闹得太大,若是郅都先觉察倒还好,可偏偏是坤定商会,若要平息风波,他就必须先得革职。但大理寺我已打过招呼,晁帧之不会亏待他。”
“只是这坤定商会,你觉得有问题吗?”
“他如今的声望尚且还在郅都的控制范围内,但商人插手政治……不是什么好事。”季无虞握了一下祁言的手,“不过有我呢,你且放心。”
“郅都有你和澈儿坐镇,我再放心不过了。”
见他徒然提了祁澈,季无虞一时语塞,眼神也不自觉地乱了一拍。
祁言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、没事。”季无虞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窗外,发现天空开始泛亮,
“呀!你现在只能睡一个时辰了。”
说罢便赶忙推着祁言往床那边走,刚一把他按在床上,祁言便抱住了季无虞,咬着耳朵道,
“一个时辰,绰绰有余了。”
季无虞:……
“你想干嘛?”
祁言把被子一掀,抱着她侧躺了下来,
“想抱着你聊聊天。”
…………
北辰的凤和宫内,柳咏絮刚一踏进去,就闻见了属于情色的味道,满地散落的衣裙和摔碎的花瓶,无不彰显着这场床事的疯狂。
钟离钧已经离京,这次又会是谁呢?
柳咏絮捡起了一块瓷片,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宦官跑了出来,她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提溜了起来,打量了几番,是个面生的,便放了下来。
小宦官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,“大人恕罪,大……”
“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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