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船头变幻大王旗(2 / 2)
元旭:“……”
“愣着干嘛,来帮忙。”元?一把拖走元旭,叔侄俩合力、咬紧牙关转动榻上一张凭几,随着吱呀呀的干涩哑响,木地板缓缓滑开一人通过的方形入口。
元?站起来:“你们三个,都进底舱。”
穆阐当机立断接过承徽那只桌腿:“快走,我断后。”
承徽看了一眼穆阐,眼神骤然坚毅,抽出他腰间佩刀冲向入口:“我开路,六叔走我后边!”
“……”元旭脸皮一红,默默跟在承徽身后,半截身子已没入地板下,忽然转头问,“岸上是谁?”
舜英抬起千里镜看了片刻,似笑非笑回答:“你岳父!”
顿了顿,又补充一句:“还有你嫡母。”
元?:“……你这嘴!”
笠泽大营外各路口平地,早被宛陵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。
码头上、空地上、岸线,密密麻麻全是人,方阵整齐划一、披坚执锐,班益端坐马背之上,手执长戟。遥遥注视着靠向笠泽西北岸的十几艘楼船,那些船被方才几轮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,速度稍缓,似有调头之势。
但也无妨,笠泽湖岸线周围十来坐城池,早已安排上无数岗哨,由骑兵飞马传报,无论这十几艘船往哪个方向靠,结局只有一个??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
燮陵起事声势过于浩大,虽有飞廉截杀在明处的驿马军报,却未能防住藏在暗处的四季阁密探。三天前,准确的起事人数、兵器数量、主将情况便已送到冯太后的案头。
两个时辰后,班益暗中发出五路传令兵,待褚氏部曲成功截走司南侯母女、踏上楼船后,立即开始沿笠泽迅速布局。
“船上的人听着,大娘娘有令,只诛首恶,不伤无辜。”
“尔等受逆党所祸,弃械就擒,可从轻处罚!”
传令官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,士兵方阵、湖岸线也开始不断挥舞旌旗,高声鼓噪:“降!降!降!”
虎威军仍然鸦雀无声、严阵以待,旁边几艘搭载燮陵精兵的船却已开始坐不住,带着迟疑的争辩声不绝于耳。
舜英站在船头,望向越来越近的笠泽大营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褚秋水走过来,安慰地拍拍她肩膀:“没事,大不了来个痛快。”
舜英笑了笑:“好,咱们一家人,痛痛快快干一场。”
船头已架设起各色弓弩,重箭轻箭齐齐扣在弦上,蓄势待发。舜英亲自走到最大一架床弩前,目不转睛盯着班益坐骑,微微调动方向,瞄准??
“阿姊且慢。”
元旭突然出现在背后,舜英惊讶地发现,他的神情气度再次变了,那股熟悉的干净、灵秀和纯粹无影无踪,双眸像两泓不见底的寒潭。
他就那般清凌凌站在她身后,认真询问:“当真再无转圜?”
舜英转头继续调整床弩朝向,闲闲地说:“不如你去跟你岳父谈谈,早些弃暗投明?”
元旭没说话,只是又向着她走近几步,他身上香气也越来越浓,不是以往的草木水泽淡香,而是带着甘苦的木香……
似一道闪电划破脑海,舜英心下一惊,下意识拔刀往后挥去,却发现胳膊和双腿已变得沉重酥软,竟连刀都拔不出鞘。她咬咬牙暗中蓄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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