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第四五章 一朝荒唐终生孽（2 / 2）

金?莹沉默了片刻，从晴河怀中坐起身，拭干眼角的泪，吩咐道：“你去向君姑传话，说我要找阎郎问话，请君姑先将人放回来吧。”

晴河很想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，为何她的小主人会因外头的事晕倒在街上？一向稳重和善的姜夫人，又为何会怒气冲冲地冲到千秋雪，劈手便打了大公子一个耳刮子？

然而，那些事显然不是她该过问的，她只能老老实实去了姜夫人的院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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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存仁是在阎存善的陪同下一道儿回到千秋雪的，而他知晓金?莹此番急着要见他是为何事，不欲让阎存善掺和进来，只让阎存善在外头等着。

阎存善担心这个烂好心的阿兄会将一切都揽在自己头上，不放心地叮嘱道：“事已至此，阿兄不必再护着金霄那个小白脸儿了，将当年的实情告知阿嫂吧。”

阎存仁并未应声，面色沉重地步入了厢房的寝室内。

室内，金?莹已衣裳齐整地端坐于床榻之上，见了形容整洁、脸面无损的阎存仁，竟有些不敢面对他。

待阎存仁在她身旁坐下，她始侧眸凝视着他平静而深沉的脸庞，小心探问：“小叔叔在水街闹出的事，外头应传遍了。我急着将你从君姑那儿唤了回来，是想问你……那些事……他说的那些事……是真的么？是阿兄害了我的孩子？你与他真的……真的……”

那些话，金?莹实难说出口，心口疼得连声音也哽咽了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
阎存仁欲为她擦拭眼泪，她却慌慌张张地躲开了，情绪忽变得激动起来，哭着道：“你说话啊！你喜欢我阿兄？”

“不……”阎存仁不顾她的躲闪抗拒，俯身抓住她的双手，切切望着她，“?莹，我心系于你，所思所念，皆是你！外头传的那些话，你不要信！”

金?莹将信将疑，怔怔问：“那阿兄为何要害我的孩儿？”

阎存仁蹙眉沉声道：“自他与我割席绝交后，他便一直在阻扰我们。”

他所说的虽是事实，金?莹却依旧疑窦重重的。诸多疑团在她脑中搅成了一团乱麻，思及他曾向自己透露过的“荒唐事”，她好似明白了什么。

“事到如今，你还是不愿向我坦白君舅因何事被气得病发而亡么？”

阎存仁不敢看她伤心失望的眼神，亦不敢实话以告，唯有沉默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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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存善因愧疚担忧，早已摸到了寝室外探听里头的动静，见兄嫂因他之过闹到这般田地，已是顾不得礼仪规矩，冒冒失失地便闯了进来，扑通一下跪在了金?莹身前，伏首请罪：“阿嫂，此事全因我而起，阿嫂要怪便怪我，不可错怪冤枉了阿兄！”

阎存仁不料他这时候又来横插一脚，正欲呵斥，却听金?莹带着几许期许问了一句：“你说我错怪冤枉他了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阎存善坦坦荡荡又义愤填膺地道：“我的话，阿嫂可能不爱听，但都是实话！当年，是你阿兄以求学之名与我阿兄结交，他也因此拜在了我大父门下。然而，他也因此对我庶母生了不轨之心，奸/淫了我庶母。

“若非我阿兄替他遮掩了此事，未将此事声张出去，他早就该被千刀万剐！而你阿兄真乃禽兽畜生，不但不知感恩，反倒得寸进尺，挑拨阿嫂与阿兄的关系不说，竟还谋害了阿嫂腹中的孩子！

“而我阿兄宽宏雅量，念在与阿嫂的情分上，将这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，受了我阿母一顿责骂。阿嫂若有心，就不该将我阿兄的一片真心弃之不顾！”

“你说这话……”金?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