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第四五章 一朝荒唐终生孽(1 / 2)
在阎存善与明桥发生口角之初,金?莹因从阎存善口中听多了诋毁阿兄的话,也便不想出面与之做无谓的争执。
就在她想要将口角的两人请出去时,他最后一句话却将她钉在了原地。
此时,她已顾不上周遭形形色色的目光和议论,涩涩开了口:“小叔叔……我知你与我阿兄向来势同水火,平日里,你如何编排诋毁他,我都当没听见,但你不能血口喷人,胡乱捏造事实来离间我兄妹二人!”
阎存善虽一时有些后悔说出了那些话,但是,他实不想再看这些人受金霄蒙蔽,豁出去道:“阿嫂,实话与你说,害你落胎的,实则是你阿兄,那些翡翠团子是他托我阿兄带给你的,不与我阿兄相干的。”
听言,金?莹怔然无言。
明银却道:“二公子,你这般红口白牙冤枉诋毁金郎君,究竟与他有何冤仇?若你仍是那个两面三刀的儿郎,并无悔过自新之心,即便有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我誓死也不会与你缔结婚姻。”
她这番话说得决绝从容,无异于给阎存善判了死刑。
阎存善出神了好一会儿,见她同金?莹说了两句话便与明桥出了铺子,脚下已是不由自主地追出了绸缎铺,在她身后急声大喊:“阿银,你不能再受金霄迷惑蒙蔽了!他就是个丧德败行的渣滓败类,凭着自己有着几分姿色,专门勾引那些富豪权贵家中的女眷子弟,甘为那些人的裙下奴、榻上客!”
他的声音中气十足,引得过路行人纷纷驻足侧目。
***
金家乃侯国第一富商,不说金家女儿嫁了颇有清名的阎家大公子,引得国中百姓津津乐道,单说有着“千金美人”之名的金郎君,这国中也没几个不知晓的。
而金霄从来是美名在外,如今被阎二公子当街说出了那引人遐想的隐秘之事,沿街的百姓已开始议论开了。
人群里,有人高声问:“口说无凭!这等私密之事,阎二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?莫非金郎君也曾是府上某位女眷的裙下奴、榻上客么?”
话音方落,另有人笑着附和道:“我看那与金郎君有首尾应是二公子上头的兄长,金郎君与阎大公子曾是形不离影、耳不离鳃的一对知心友人,若非如此,大公子一介清流名士,又怎会迎娶商贾之女呢?不过是两男子不能成婚,便娶了与金郎君一母同胞的妹妹放在屋里,聊慰相思之苦、闺房之乐罢了。”
众人一唱一和,周围的议论之声也渐渐不堪入耳,这是阎存善未曾料到的。
***
金?莹听闻街上的动静赶出来时,便从街上百姓的三言两语中知晓了事情的始末,而那些谈论阿兄与阎存仁的污言秽语更似阵阵狂风从她心上刮过,让她的心绪一片混乱。
她只觉自身已陷入了泥沼污潭里,身边百姓行人的声音面貌皆变得狰狞可怖,肆意谈笑着,那一张张裂开的大嘴似要将她吞入腹中嚼烂;那一条条青筋暴露的臂膀更似要将她拖入沼中撕裂。
意识模糊间,他恍似看到明家姊弟担忧关切的脸,只是耳边太过喧嚣吵闹,吵得她头疼,她还未听清这对姊弟对她说了些什么,便不省人事了。
再次醒来时,日已黄昏,而她已回到了阎家。
守在床边的晴河见到她醒来,不由喜极而泣,倾身关切问:“小主人感觉如何?”
金?莹怔怔出神了许久,昏倒前的记忆如洪流涌入了她的脑海,她只觉头疼难耐,抱着晴河哭了一阵,内心依旧空荡荡、乱糟糟的,既慌乱无措又痛苦茫然。
待内心稍稍平复了,她便在晴河怀中抽噎着问:“阎郎呢?”
晴河欲言又止地道:“在姜夫人那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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