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凌云(2 / 2)
我不知道那个基地如何对新人阐述未来,那些新人死亡率高,活得很苦很累,精神却像是自虐般的高涨。
那边的管理层对探险队很谄媚,明明是新基地最需要积累的时候,付账给的光珠子却很多。
他们还私下给了我一份,我知道那是因为凌云的缘故。
我不知道有哪些其他队友也收到了这多出来的一份,按世情推算,我猜是有的。
在探险队好像是比一号基地里的普通工作要赚的。
凌云带的队伍,又格外安全。他出门好像总是会挑些更难的路走。
我在路途中见到了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态圈。凌云照样修剪打理着它们,不会让某个物种繁育得过于强盛。
在地底行走的横向距离远大于垂直距离,有时我想这算不算是横跨地心去旅行。
最后去地表的路又是要临时向上挖掘。
我们先挖通到巨大的地下水道,再顺着楼梯上去。我认不出来这回是哪个城市,但风貌肯定和上次的不一样。救助幸存者时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文化风波。
我带着凌云爬上了最高的大楼。不是什么故地重游,而是索要报酬。
我做了他的家庭教师,一直没索取物质报酬。倒不是高风亮节,只是不想让这单事占去我工作的名头。
我和他说好了,让他帮我做一件事情。
“我想要越过云层,看看太阳。”我问,“你能带我去看那样的景象吗?”
他说,“可以。”
我将光珠子的光芒投射向天空。我知道那些阴云有多贪心。这里的阴云还没受过教训,不过片刻,灰色的漩涡就已近在头顶。
我看着凌云,他从容地伸出手臂,迎向奔赴而来的云层。
他对阴云的吞噬,比上次撕开灰雾救我时更加细致彻底,所触及到的灰黑棉絮无不黯淡失色,散落成尘烬,如雪般飘落。
我和圆发髻他们,在实验室中对灰雾做的处理,都还未能将其毁灭到这种地步。
我伸掌掬了一捧飞灰,用指腹将其捻成更细腻的粉尘。
或许正如我们的猜测,覆盖大地的那些灰白色土壤,正是从布满天空的灰雾中沉降下来的残渣,是那种生物新陈代谢的产物。
我们还未在实验室中观察到这种现象,所以这种新陈代谢的周期一定极为漫长,或是代谢产物占云雾总量的比率一定极低。
我将这次的样品也塞入衣兜。
青少年的追溯能力是以物质变动程度来计量消耗,无法测量事物变更的时间。
末日之后的世界,究竟在漫长的毁灭中经历了多么久远的时间呢?
那种贪婪的云雾究竟又有多厚呢?
凌云已经以自身为中心,将灰雾破开一个洞口。
我们还未能得见天日,那些雾无穷无尽地向我们倾倒涌来。我看不清内里究竟有多深。
或许是因为我们已侵入其领域,灰雾并未像数月前在天台上那般退走,反倒是向我们聚拢过来。
凌云面不改色地撑住了漩涡般的雾洞。
我期待着看两虎相争。可凌云似乎没有将其剿灭殆尽的打算,在灰雾的洪流中翻找着什么。
很快,他抓扯住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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