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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3释怀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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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丢的?好大口气”,元?叹了口气,“丢了又怎样?说句难听话,只要新国君善待百姓,除了王室和世家大族,谁会在意君主是谁?你招安?南一趟真是白跑了!”

舜英哭得更伤心:“可我还喜欢敌国将领,我叛国了。”

“这两国闹了好几百年,中原诸国内战、又不是异族,你也没战时卖国,算什么叛国?”元?愤怒起来,勃然低斥,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在国与国的恩怨面前、国君的野心抱负面前,你什么都不算!充其量是一把刀!”

舜英身躯一震,难以置信地反问:“刀?”

元?冷笑:“不然呢,担着王后的名分,还真把自己当执刀人了?”

舜英呆了许久,不知所措,只反复喃喃着“只是刀?”

元?泪眼模糊看着她:“阿英,天塌不下来,你这条命已经殉了一次国,好不容易捡回来,要好好顾惜……就算不为自己,也为救你活过来的那人。”

舜英垂下眼眸,不禁抚摸颈上的银丝绳,和离已快半年,她仍然随身戴着蝴蝶祥云银锁,似乎它已是身体的一部分。

元?潸然泪下、醉话连篇:“阿英啊,做人要拎得清,恩是恩怨是怨,无论前因如何,只要对咱有恩,咱就得认。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救人也一样。当时都以为你必死无疑,他救活你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。”

“喜欢他也没什么,他不也喜欢你吗?死过一次的人了,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?”

舜英扶着他去隔间休息时,他依然口齿不清地喃喃呓语,泪水涟涟,翻来覆去却只那一句。

“阿英,放过自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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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,咱们的人亲眼瞧见夫人跟在襄国公身后,进了桐花别苑。”郎琊沉声禀报。

“知道了,愿赌服输,何况这也不算输”,苻洵语气平静,“她好好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郎琊又将一封信递给苻洵:“韦娘子说,女公子年岁大了,不能没有女性长辈教导。女公子跟花姨娘不亲,不如就在维阳由她照看,等到及笄后若要成婚,再从建业侯府出嫁。”

苻洵展开信笺看了片刻,重重叹了口气,唇角却绽出一丝笑意。

“她们几个倒热乎上了,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撇在这儿。”

那天,舜英在沧浪墅醒来后,与韦秋屏聊了半宿,说的最多的是苻忆和苻阐。她惜才,苻忆读书的天分颇高,又爱钻研学问,平庸些的师父教不了。

“何况,阿忆跟阿洵这层关系割不断,若不寻个安全地方藏起来,难免有人从中作梗。”

关键时候还得靠元?的人脉,请来的人令她大跌眼镜,居然正是四年前从碧宁书院辞职的教习,大儒曲雍和。

兜兜转转,还是他们有师徒缘分。

至于住址,定在燮陵乡下一处田庄,不止丫鬟嬷嬷一应俱全,还有几名武艺高强的女子看家护宅,韦秋屏抱着无功不受禄的心态,诚惶诚恐问主家是谁。

舜英露出俏皮的笑:“你就踏踏实实住着,她有钱得很,到处都是产业,说是这个庄子送我了。”

韦秋屏知道舜英很有能耐,也不再多推拒,大部分时间在田庄照顾苻忆,每月只抽几天时间去维阳收账。

苻忆已从最开始的崩溃中恢复过来,逐渐接受有两个娘亲的事实,反倒觉得双倍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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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列祖列宗在上,不肖子孙苻洵,因一己私仇引异族入侵,祸延中原、罪孽深重。请王兄允臣弟将功折罪,重授臣弟威远将军之职,扼西羌诸国,与北翊交相策应、御北宛狼骑,护北疆之安宁。”

奉宁王宫,苻氏宗庙内,苻洵一身素服,撩袍长跪。

苻沣将边垣之盟的玉板重新封入玉匣之中,继后元晴接过玉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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