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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1发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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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雨浇灌得清醒了些,遂勒紧缰绳,高声扬鞭,策马奔入了绵绵细雨中。

春夜,细雨如绵。

长鸢懒于梳妆,刚洗漱已毕,便无力地歪在榻上。她心中惴惴不安地,总是担忧陈微远的安危。

大周败了,陈微远作为人质被押解回城,突厥三王子来谈判,萧起又被叫去了太极宫,一日未归,也没个消息,她总是提心吊胆的。

表兄究竟怎么样了。

内心似火燃烧着,又因初夏,天气开始转热,她便只穿了一件豆绿薄纱外衫,一件葱根抹胸,下身吊着一条撒花百褶裙,没穿裤子,手里摇一把折扇子,时不时往胸口处给风。

可越是摇着风,她心中越是难安。

怎的还不回来,快要到掌灯时分了。

见天色愈发暗下来,她便起身,吹燃了火折子,点亮了一旁假树上的几根蜡烛,房内亮了些。

她转身走到窗台,往外推开窗子,露出一截小缝,微风挟裹着细雨卷进来,吹起她的头发,蜡烛摇曳,她又担心烛火熄灭,遂一把摔下窗子,将门窗掩得严严实实,不叫透进来一丝风。

些是回来了,只是萧起现如今住东厢房,并不与她同睡。

自打陈微远考上探花搬出去后,她二人也早已分房睡,平日里两人仅吃饭在一起,其余的时间,都是相敬如宾的,她没有再提和离的事,萧子新也没再提喜欢她的事。

也对,他应该是回来了,像是回东厢房了也未可知。

如此想着,她便又从软榻上下来,趿着牡丹绣花鞋儿,莲步往屋外移,刚到门口,却听见一声惊雷轰隆隆落下,砸在门窗上,霎时间门被推开,一股劲风卷进来,将房间的蜡烛吹灭了过半,眼前视线昏暗,长鸢抬起头,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立于门口,他踏步进来,挟裹着雨水的气息,洇湿了整个房间。

虽看不明白,但她知道是萧子新回来了。

“你回来了,表兄他怎么样了。”

黑暗中,她闪着一双眼睛,仰头看着他。

萧子新的面颊陷在阴影里,声音十分低沉,无力,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,在驱动自己的唇瓣缓缓翕动:“他没事。”

长鸢提着的一口气终于落下,她摇着扇儿,在胸口缓缓拍打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

说罢,转身就要去点蜡烛。

谁知还未转身,手腕就被紧紧扼住,她一个趔趄,被他拉到了房门边的墙上按着。

萧子新贴上来,湿答答的衣衫缠绕着她的衣袂。

她心猛地一跳,伸手去探他的衣衫,还未等他说话,便道:“你浑身都湿了,还不去换件衣裳。”

萧子新双手捏着她的肩,将她抵到墙上,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,气压变得十分低,他忽然道:“你眼里就只有你的表兄?”

长鸢心猛地一惊,便知道坏事了,他又闹哪门子脾气,不过是他回来的时候,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他,没有看见他衣服被淋湿,他就这般醋意大发?

这让谁受得了。

他的手指用力地握着她的肩,粗粝的掌心缓缓摩挲着,继续道:“你的好友、你的亲人、你的兄长、就是没有我。”

长鸢抬起头来,须臾一阵闪电落下,正好劈在萧子新脸上,他的头发早已湿透,有两缕紧紧贴着脸颊,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,一股又一股雨水从他肌肤上滑落,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神情叫人害怕。

仿佛野兽要吞噬猎物一般。

长鸢耸了一下肩膀,身子缩成一团,悻悻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他好奇怪。

萧子新喉咙滚了滚,声音变得有几分沙哑:“你还喜欢,前世的那个人吗?”

此时雷声滚过,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,倒是闻到他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酒气。

她吸了吸鼻子,不由往他身前凑:“你喝酒了?”

萧起唇角微抿,像是自嘲地笑了笑,她总是这样顾左右言他,总是不正面回答,她不回答,便是喜欢了,便是想了。

那他算是什么,算一个笑话。

此刻胃里的酒液翻江倒海,犹如熊熊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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