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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2通心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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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一别两宽,再也不见。

不见便不见。

她看见手里的十八子珠串,只觉得十分可笑,又气得拔了头上簪子,想要砸碎,但举起的手始终放了下去。

金巧左右安慰她,她情绪也渐渐平息了。

罢了,不过是一夜风流,她又何必当真。

他那般无情,她又何必自伤身体。

从此以后,该吃吃,该喝喝,谁离了谁,还能死了不成。

她遂抹干眼泪,重整衣衫,道:“我饿了,吩咐厨房摆饭。”

或是一夜劳累,她胃口还算不错。

不知道怎么的,小厨房今日的菜特别符合口味,有江州外祖父家的味道。

她吃了两筷子,不由问道:“今日这菜是厨房哪个吗吗做的,怪好吃的。”

立在一旁的仆从你看我看你,遂有一人往前一步,面向她道:“回夫人,是太傅临走前亲自做的。”

长鸢捏筷子的手微微一顿,咽口唾沫:“哦。”悻悻放下筷子。

须臾,又有一个人端着碗汤上前来,小心翼翼摆到她跟前,揭开白瓷瓦罐,一缕香气从里边飘来。

长鸢只觉得香气熟悉,不忍多看了眼,见瓦罐里煨的是盅鸽子汤,汤呈鲜亮金黄色,面上漂浮着两三点枸杞,卖相十分诱人。

??掌勺替她舀了一小碗,递到她跟前。

长鸢本没什么胃口了,见这汤汁鲜美,不由拿起勺子,舀了半勺往嘴里递。

温热的鸽子汤滑过味蕾,叫她莫名觉得熟悉。

倒是曾经在哪里喝过。

她又喝了几口,鸽子汤暖了心间,脑海忽然闪过一条白线,贯穿她的思绪:“这汤是谁煨的?”

味道和前世她小产时所喝的汤一模样。

玄森本人都没有熬出一模一样的汤,为何这汤会出现在萧府。

身后??上前一步:“回夫人,是太傅大人亲手煨的,说是为夫人补气血来的。”

脑海里浮现前世,玄森给她说过的话:“夫人刚小产完,这当归鸽子汤最是补气养血,你喝这个,再好不过。”

长鸢瞳孔震颤,只觉得浑身血液猛烈地朝脑海里冲,冲得她面红耳赤。

难道说,前世她小产所喝的汤,都是萧起熬的,因为她与她不便相见,所以便叫玄森代劳……。

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,萧子新就在关心着她了吗?

她还有许多疑问,要亲自问问他。

“太傅什么时候出的府?”

“今儿一早,太阳刚出来的时候。”

长鸢搁下汤盏,速速离了席,一路小跑往后院去,牵出一匹骏马,立即御马出了城,一路往北行去。

城外二十里路有一处驿站,长鸢心想他们一行人会在那暂歇。不由扬起鞭子,响亮地鞭策在马屁股上,夕阳西下,马儿四个蹄子踏出飞尘,渐渐没入了金色的日头中。

萧起带领的贪狼军在城外驿站稍作休息,将士们吃饱喝足,将马匹喂养妥当,便启程北行,打算再往前跑三十里地再作歇息。

一行人刚从客栈出来,他牵着马在前走,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转身一看,见是身着银色铠甲的小将羽飞,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上前道:“太傅,夫人追上来了。”

萧子新瞳孔一滞,眼神闪烁几分,纤长的睫毛继而下垂,在眼睑上落下阴影,像是两片乌云。

她终于还是来了。

昨夜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,断断续续,他的血液开始逆流,在五脏六腑肆意地横冲直撞。

他强迫了她,他只记得这一点。

她是来讨伐他的?

他不后悔。

遂问了羽飞人在哪儿,才将手中缰绳递到他手里,转而往桥边行去。

桥上杨柳垂堤,夕阳将它染成金黄色,悉数的光影斑驳了桥面,他听见马蹄声在桥的另一端哒哒前行。

便束身站在桥头,望着圆形的拱桥。

须臾看见一个女人身影从桥面而来,马行到桥峰处,她才抬头看见了他,夕阳落在她脸上,照得她面色酡红,双眼似水。

萧子新屏住呼吸,远远地望着她,并不上前。

苏长鸢见到了人,遂勒缰停下,见他一身银色铠甲在被夕阳烫成金色,身后红色的披风迎风飘扬,他还未戴头盔,脸颊上的头发在肆意地拍打着,一双眼似看非看,似望非望,像是不敢直视她。

长鸢落下马来,缓步朝他走去。

他见她过去,遂迎上她的目光,也朝她走了过来。

两人在桥上四目相对。

萧子新先别开头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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