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镜像(2 / 2)
此时此刻,千里之外的梨花山中,老徵同志正在享受小玄鸟深埋的梨花白酒。春华夫人实在禁不住他傲娇的软磨硬泡,两天前只得写信给小玄鸟,小心问受欺负的小鸟,可不可以开一坛他的梨花白给徵大爷尝尝:“徵实在很喜欢你的酒呢。宝宝的梨花酒提前给叔叔尝尝好不好?”
小玄鸟自然欣然同意,还特意叮嘱:“请师娘多多好评哦~小玄鸟最喜欢师父了~~师父可以给师娘全部开了梨花白酒呢~~但是记得给阿衡留两坛哦~~因为阿衡还没有尝过宝宝酿的酒呢~~”
春华夫人被哄得喜笑颜开。徵:“......”
老徵简直想吐血。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坛??但还真别说,这小子虽然一肚子坏水,但酒还酿得真不错。
于是斟一碗燕子梨花酒,携一卷竹简,躺在躺椅上,一边品酒,一边看梨花瓣子二三飘落清酒,而温香软玉的心爱老婆不时来怀里贴贴??人生到此,真是美满丰足啊??
然后大儿子就来找事了:【爹。】
“嗯?”徵尚在微微醺,不及反应儿子言语中的坑。
东衡叹问道:【你有没有跟帝?做过一个交易??抽走我的一部分正气乃至魂魄,放在珠玉里?】
徵瞬间清醒了。
春华夫人也瞬间起身,操起了一旁未完成的伞。
老徵的大脑飞速运转,而后坚强道:【没有。】
东衡道:“妈。”
春华夫人连忙道:“宝贝,身上不舒坦?”
【这个倒没,妈妈,我很好。】东衡平静道,【既然你在,那我知道为什么我的战力远远不及一般鲁朴氏了。】
春华夫人垂了眸子,默然道:“宝贝,这是妈妈的错。妈妈只希望你做个普通孩子,所以在你出生时,便让你爹处理掉了一半战血。”抚摸抚摸委屈的徵,“只是没想到...真是没想到。”
老徵神色淡定道:“鲁朴氏的战血何其珍贵,怎能浪费。我是为一族考虑。”
这帽子一盖上,春华夫人还真不知道怎么找理由抽他了。于是又细细问问,确定东衡真没有不舒服,这才作罢。
而春江之上的南星号内,东衡问这才止住手抖的玄鸟乌衣:“现在知道了?”
玄鸟乌衣点头点头。东衡按住他道:“等着吧,过会子稷桑大祭完了,我会来请我们过去的。我得先提醒你,赵衡现在怨气不是一般大,你既然铜筋铁骨,应该是不怕挨揍的了。”
“所以...”玄鸟乌衣顿了顿,道:“我和你们,其实在珠玉里已经相识相交过三四千年的光阴岁月了么?”
“对。”东衡颔首。还未直言自己的另一推测,已有侍者敲门,口称:“两位,有贵客请二位一叙。”
这会子,赵衡身后的屏风又换了。乃是顽童戏松图??画的是小崽子们拽着横在道上的古松打秋千、燃松明、采松子。反正,都挺不干人事的??玄鸟乌衣承认,自己当年送给赵衡的这扇屏风,就是在故意气他。毕竟曾比他为松,这么折腾老松,坏水之心,昭然若揭。
“坐。”赵衡随意道。一举一动间,相当专断强横。
在人家守卫森严的楼船上,玄鸟乌衣不敢造次,乖乖坐下。东衡心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啊,果然以往都太纵着你了是吧。难道这才是和鸟相处的正确法门?
境他们都暂时离开了,但玄鸟乌衣总觉得很可能还在船上等着看笑话。
赵衡将茶盏给东衡,目光坚锐:“前禹杏太守?”嘲讽道,“不跟有天氏干,跟他混?你不想活了?”
东衡接过,温和道:“有误会罢。”
赵衡笑看玄鸟乌衣:“有误会么?”
玄鸟乌衣:“......你觉得有便是有。”
赵衡冷笑,上下打量他:“长开了?”
东衡道:“刚加冠没几天。那年遇到你时,实在还小。才十五。不要跟他计较了。”
“你不用总替他说话。”赵衡倦怠道,“他学不会负责任,也不是当帝王的料子。帝朝刚刚有起色,他便一走了之,还要将一切归零。”目露凶光,极其憎恨道:“你这样的恶人,也配成为我们的帝王?!”
玄鸟乌衣一言不发。半晌,说:“没办法。谁让你没有本事推郁清扬上位。这不能怨我罢。”
“刺杀我多少回。密谋宫变多么久。最后也只能是功败垂成。”玄鸟乌衣看定他道,“你算得上什么?既然做不到,就只能接受,懂吗?”
东衡:“......”
赵衡看上去很想跟他打一架。但却是一言不发,毫不动气。只平静道:“我对你相当失望,??。”
玄鸟乌衣平静道:“你可以杀了我??只要你有本事做到。我也说过了,不是吗。做不到你怪谁。你难道以为我当年很想活在世上吗。”
东衡:“......”攥住了小玄鸟的手。
赵衡毫不犹豫地蔑视他:“废物。”
玄鸟乌衣笑一声:“是啊,我是废物。你不是,你不是??怎么就被我关在春华殿三四千年?我将珠玉世间一整而新,这几千年里,你除了整天骂我恨我,你和郁清扬又做了什么?”
“郁清扬更是废物。”玄鸟乌衣直接起身,边走边评价道,“整天只知道仁义道德,真干事什么都干不成。什么叫废物之仁、庸人之德,我算是亲眼看到了。”
“仁德不是口号,是理想。”玄鸟乌衣道,“而捍卫理想??你懂什么叫捍卫么?!是靠拳头!不是靠嘴!”
这回赵衡闭嘴了。
玄鸟乌衣烦道:“我真是懒得跟你说话。阿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