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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郎舅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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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鸟乌衣捂住脸。这般热烈开朗的性格,真是和姐姐的典雅矜持天差地别。

王寿延龄叹了口气:【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吗?】

玄鸟乌衣叹气:“姐姐自愿和空远逸远行了。我没拦住。不过我看那只空,性格温和,应该是个好人家。”

王寿延龄哼笑一声。叹道:【别的我也无话了。你现在这个姐姐待我老头子也很好,是个性情温美的好孩子,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?】

玄鸟乌衣和盘托出:“是神木氏。闺名是‘隋清朗’。”

王寿延龄黯淡地嗯了一声。

玄鸟乌衣温声道:“那么,此次可否由隋姊姊一起帮我?”

王寿延龄叹道:【我问问她吧。赢鎏应该是很喜欢你隋姊,她要是说话,赢鎏不忍心拂逆的。】

玄鸟乌衣便祈祷一切顺利。东衡自在一旁静默无声地批阅奏章。不过盏茶工夫,桃川再次来信。

却已是隋清朗,含笑道:【知道来求姊姊了?】

玄鸟乌衣不禁笑:“好阿姊,帮我一回。我这边盛稷焦头烂额,”被东衡看了一眼,笑按住阿衡的肩膀,“清棠又要在桃川立储逼我,我只得出此下策。若是姐夫再插空给我一刀,我可怎么办才好?”

“好阿姊,帮我说两句好话呗。”

隋清朗掩口而笑:【我说是说的,可是他听不听,那我可做不得主。】

玄鸟乌衣眉开眼笑,甜言蜜语道:“好阿姊,姐夫这般喜欢你,怎么会不听进心里去呢!”

隋清朗似是轻轻叹笑一声,女儿家的心思千回百转,最终婉转出口:【谁知道他是喜欢我这张脸呢,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呢...】

玄鸟乌衣秀眉一挑,忙笑道:“易水赢鎏乃是公认的正人君子,岂有只是贪图美色的道理?”

隋清朗似是微微笑:【罢了,我帮你便是。这回来清棠...得空,也来桃川看看父亲。好吗?】

玄鸟乌衣点头点头:“嗯嗯。”

隋清朗轻笑一声,便去了:【那你稍安勿躁,我这便找他问一问。】

北地易水中,不出玄鸟乌衣所料,赢鎏已经得盛稷天水氏龙君们的消息,开始调兵遣将了。他治军严谨,自然一丝消息都不曾透露。

而此时千里碧色芦苇中,水师漫漫,杀声震天,正在练兵。

赢鎏银盔银甲,在白马上长枪而立,目光灼金。

这些都是他在易水的亲兵。天水氏的龙君们已得他号令,在盛稷潜藏,一声不出。将在大荒于盛稷观兵之时,一同与他从易水杀出的亲兵们奇袭大荒的王尊王侯们。

“多半难以全胜。”赢鎏对副将时雨苇道,“但斩获十余王尊王侯,应当不成问题。我易水久不出征,此战必须旗开得胜。”

“让大荒看清楚,盛稷尚且不是其口中鱼肉。”

时将军点头。

正在此时,赢鎏只觉信囊有动,看去不禁一笑,对时将军叹道:“怎的这时找我。雨伯,你先在此看管练兵事宜,我去去就来。”

时雨苇点头。他是?的旧部,秉性沉默寡言,但性情坚定可靠。因是看着赢鎏长大的,所以多有疼爱之心。虽是觉得此时赢鎏舍弃练兵,去接桃川小姐来信有些不妥,也并未劝谏。

茫茫碧水芦笋中,赢鎏的长枪拨开芦花,一边牵马踏水而行,一边笑问道:“怎的有空找我了?”

隋清朗在桃川默默地红了腮,咬唇瓣半晌,才说:【是...爹爹。】回头看看王寿延龄,面露求救之色。

玄鹿君有些哭笑不得,心里很知道义女已经被赢鎏迷得神魂颠倒,说一句话也害羞的。

便就接过金线绿芦信笺,温声道:【赢鎏。】

赢鎏立刻恭敬道:“岳父。”

王寿延龄嗽了一声,还有些不大适应。但生米也快煮成熟饭了,也就认了:【今天我和..丹醴找你,是有要事??你身边可还有其他人等?】

“无。”赢鎏牵马走在长长的绿色芦苇中,“您放心说罢。”

王寿延龄便叹一口气。将隐藏于世的儿子的事情,以凝练的话语快速讲来。

赢鎏先是皱眉,后是难以置信,而后是面色转白,最后简直:“??此事实在出人意料。若非您亲口告诉我,别人讲来,我万万难以相信。”

【是。】王寿延龄艰难道,【此事是我一生难以弥补的错误。鎏儿,】低声下气道,【你可否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,放我儿子一马?】

赢鎏苦笑不得,挽起马缰道:“岳父,现在的情况,不是我放他一马,是他不放过盛稷和清棠。”

“我易水是盛稷及琼华守将,怎能??”

【那我去找姬薇臣,】王寿延龄无奈道,【请他上禀,找你鲁朴氏族中的长辈来跟你讲吧。】

赢鎏叹笑:“岳丈倒也不必以鲁朴氏压我。我的职责在此,怕是难以退步。我想其中大概是缺少什么重要信息,因为赢鎏而今只知盛稷、清棠、琼华、鲁朴氏,实在不知什么‘帝’与‘帝子’。”

“既然岳丈要找鲁朴氏的长辈,便请他们对赢鎏直言相告。”

“如此,鎏才能信。”

“我不愿岳丈与丹醴为难,二位也请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
且说司暗一行人,自榆庭而至清棠山以东,再由有天氏与?国护送,前往白枣学宫。如此舟车数日,便至清棠方国边境。?国军队便告别渊穆世子,掉头回国。

渊穆远望家乡人回去,再望向前途未卜、风云莫测的清棠,不禁地心中黯然。真正是步步行路难,步步难行路。但既然决定了方向,便是万死不辞了。

薄甘棠从来不将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,在他看来,琼华遍地是好人,自己以善以诚相待,自然会一切顺利。

因而终于得以进入清棠山以东,即将见到享誉天下的白枣学宫,薄甘棠心中唯有激动和期待。只是看渊穆似是心情沉重,便凑马而来,笑道:“阿渊?”

渊穆不禁笑,看他如一只快乐的小白兔子,温声问道:“怎么了呢?”

薄甘棠笑:“看你好像不开心呢。”

“没有。”渊穆是不忍心告诉他这些事情的,只笑而扬鞭,指向金碧辉煌的山峦,“你不是喜欢上古云华的遗存吗?这便是。在盛稷,他们称之为金碧山水。是不是很艳丽辉煌?”

薄甘棠点头,笑道:“阿渊见过许多了吧?”

“自然了。”渊穆叹笑,哄他道,“白枣学宫有的是以往大司空和山水侍郎们的山水画遗作。虽然问采氏依照画作建成的山川,早已随着云华的崩裂而分裂在碎琼,但看看白枣学宫的画作也是很好的。”

薄甘棠更是心生喜欢。虽则不是没在碎琼见过,但碎琼地域都小,难以看到绵延千万里的艳丽壮美的上古山川全貌,实在遗憾。

渊穆嘴角含笑,心中叹气。心道终焉王尊和度春秋两位王尊也是胡闹,放这么一个暗虚来琼华,是真不怕他被人生吞活吃么。

无法,既然兔子落到自己手里,必须得小心看护,莫真让狼狐逮去吃了。

粉黛乱子草“沙??沙??”地轻响。

薄甘棠看到渊穆嘴角莫名地微笑,不禁地打马赶上,笑问道:“阿渊,你又在笑什么?”

“笑什么...”渊穆含笑看他,却是笑而不语了。

??除了笑你傻,还能笑什么呢。

金碧山水,粉黛长芦,实在是艳丽的景色。

姬薇臣在前驾车,而司暗只拥了爱妻和趴在车窗上的小猫,一块欣赏这般清棠独有的、令人怀念的美景。在最初的云华,不管是何方氏族,都尽心尽力地妆点自己的家乡。只能说,而今颜大司命为人诟病的“过于刻意艳美”风格,在上古时期纯属正常。

“艺术么,总是这样。”司暗吊儿郎当地说,“转着转着就回来了。很难说不是一种轮回。”

而今诸事暂歇,震泽总算有机会问他在榆庭的猜测,依偎在他怀里,轻声问道:“司暗,关于小鸦...你是不是能感觉出什么来?”

司暗微微一笑,轻轻“嘘”了一声:“不可说哦。”

震泽叹笑,轻轻凑上来,笑:“连我也不可说?”

司暗笑:“美人计~没有用~”

震泽不禁地笑。以往两人作夫妻时,除却司暗自己说,震泽是从不问暗虚的事情的。但是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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