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无妄(1 / 2)
度春秋自从嫁进秋骊山后,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。
??这是愿的总结。
舒蝶祈点头。小竹棍敲敲黑板,再次提醒他爷的二奶不要去打扰他奶。
玄鸟乌衣就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吃着粉油桃笑。
愿在心里给他起了另一个外号:“小桃子,你怎么还不动身去胭脂山?”
玄鸟乌衣笑而扔掉干干净净的桃核:“因为还想跟您商量件事儿。”
愿嗤之以鼻:“肯定不是好事儿。”
玄鸟乌衣笑而颔首,叹而起身道:“确实不人道。”
便将自己的想法委婉说了:“可不可以,将你的箬下春酒,都给帝放喝了?”
“我们云华,现在很需要他的力量。”
舒蝶祈怔了怔。显然没想到这么不人道??这不就在说,让帝放吃了你以前的身体吧?
愿眨眨眼睛,笑了,懒懒道:“小玄鸟,你真是?养大的。”
“想法和我们虚无,是越来越像了。”
玄鸟乌衣笑吟吟地看愿,叹道:“没办法,晚辈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愿慵懒道:“可以啊。”
“但是哈,方不一定想吃。”
玄鸟乌衣拜谢,而后寄信给秋骊山的度春秋。
度春秋沉默了一会,都未上禀,先亲自回信,将玄鸟乌衣狗血淋头地斥骂一通。
道是:
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?!”
“云华之所以是云华,便是因为我们行正为善??你现在脑子里都在搞什么?!”
“你当自己是【无】不成!?”
玄鸟乌衣默而不言。
愿靠在椅背上,笑啃桃子。
最终,度春秋让玄鸟乌衣把信纸给愿,道:【愿,孩子不懂事,你别计较。】
愿悠哉悠哉:“我从来不计较。”
度春秋沉默一会,道:【??的思路虽然不地道,其实也是个方法。】
愿“腾”地坐起身来,破口大骂:“度春秋!”
“??$%^*”
总之,不堪入耳。
舒蝶祈和玄鸟乌衣坐在殿门槛上,吃桃。两耳不闻殿内事。
过了半刻,大概度春秋好说歹说,愿总算心情不好地答应了,说:“你们现在都欺负我…”
度春秋沉默一会,最终两人结束对话。
而后愿走过来,玄鸟乌衣低头,一声不吭。愿毫不客气地踢在他臀部:“起来!”
玄鸟乌衣默默起身,低头挨打。
愿红了眼圈,头也不回地跨出门槛去:“我要先去找样东西…”
在拿鹤嘴锄的舒蝶祈看看他们,不晓得要去拿什么。于是索性扛着锄头,一块跟着去了。
半盏茶后,俩年轻人就看着愿在宫廷画院里储藏的画像中扒拉。
舒蝶祈小心半跪下身:“…前辈,我们帮你一块找吧?”
在狗刨的愿哼了一声:“你们又不认识!”
玄鸟乌衣也跪下来,默默道:“需要您描述一下。”
愿微微垂眸,而后道:“不用你们了。我云华的词汇库不大,形容不了。”
舒蝶祈和玄鸟乌衣互相看看,都觉得多稀奇啊,这理由。
于是由舒蝶祈陪着,玄鸟乌衣自觉去端糕点过来。
愿哼哼两声,给了小玄鸟一脑瓜嘣,继续在春天午后淡金的阳光中扒拉画卷。这真是幸亏都是绢本,要是纸本就全折了。
最终,在两个年轻人左边一颗樱桃,右边一块酥酪的投喂下,愿惊喜地长舒一口气,笑拉出一卷黄布:“就是他!”
舒蝶祈和玄鸟乌衣连忙跟愿一块将画绢铺展在地上,只见却是一个青年王爷。
愿的词汇量不能形容,大概只能说是??
最吸引人的是眉眼。
这无疑是个隽朗到有些漂亮的青年将军,但那眉眼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。
长玄眉,邃深眸,藏隐淡漠,隽永悠长。
然而容颜看上去,却是透出纸面的淡淡忧伤。
有这么一对眉眼,再俊美的人也无用了。只要站在他身边,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深陷到他眉眼的漩涡里去。
玄鸟乌衣和舒蝶祈就怔怔地盯着人家的眼睛看,不知看了多久。
最后,愿忍无可忍:“喂喂喂,你们俩犯什么花痴!我收了啊!”不由分说开始卷起来。
舒蝶祈忍不住问:“前辈,你不用了的话,能把画送给我吗?”
愿气笑了:“送你?我还稀罕不够呢!”
舒蝶祈大失所望:“你稀罕不够你扔这啊?”愿抱起画,撇嘴道:“小年轻懂什么,这是皇室藏画的地方,墨八百年不褪,绢一千年不朽!”
玄鸟乌衣默默地看定画绢垂下的一角落款。
笔意镌连,写的是此人生前名姓“吴王,望”。
……
偏远的皇城竹林里,“嗤啦”两声,愿撕下了蓝袍下雪白的中衣袖口,打个结,往额头上一绑。
而后将画绢挂在竹枝上。画绢“唰啦啦”地展下来。
玄鸟乌衣和舒蝶祈拄着鹤嘴锄,眼睁睁看着愿“噗通”一声跪下来,大哭起来:“我滴个天嘞??”
“你走的早啊??”
“我没个倚靠??”
“都欺负我啊??”
玄鸟乌衣和舒蝶祈目瞪狗呆。
这是??小寡妇活生生地哭坟???
很快,如此撕心裂肺的嚎啕,再次招惹来柳将军。
柳将军这次单枪匹马而来,就抱起手臂,面色不善地看向俩吃了黄连的小哑巴。
舒蝶祈艰难开口:“有没有可能,这也是皇上允许的?额?”
柳将军的白眼快翻上天了,弯腰扶住愿的胳膊,温声道:“先起来,有我做主,没人会欺负你。”
愿抽抽噎噎,不愿起身,还奋力甩开袖子。
柳将军叹了口气。
玄鸟乌衣一言不发,只看着柳将军。
舒蝶祈也觉出不对味来。
但??是不是太可怕了?
舒蝶祈以手肘撞撞玄鸟乌衣。玄鸟乌衣有些无奈,也只上下打量柳将军。
最终判定:“你已经是个云华人了。”
“怎么做到的?”
愿刹那回头看向玄鸟乌衣。
这孩子瞬间不可爱了,不是他的小桃子了。
柳无妄叹了口气,清朗朗道:“自然是有我的办法。”
俯身直接将愿抱起来,道是:“听闻?死了。”
“我现在也算不上你们的威胁,放过我的人,可好?”
“你!”舒蝶祈走前一步,咬牙质问道:“什么你的人!愿对你没有一丝感情,你还整天霸着人家做甚!”
柳无妄叹息一声,随意道:“只是现在没有,不代表以后也无。”
愿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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