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棋盘(1 / 2)
下午耽怠不得,玄鸟乌衣便从盛稷启程去胭脂山。因为妄/亡/望的缘故,玄鸟乌衣自然是千万放心不下,还想将舒蝶祈留在皇城。东衡却也不愿。
如是二人互相推阻数次,舒蝶祈忍无可忍:“直接把你们祈哥劈成两瓣儿,你一瓣儿他一瓣儿可好?”
愿笑得前仰后合。
舒蝶祈无奈:“算了,我自己选吧??我跟阿衡在皇城。”
玄鸟乌衣喜上眉梢。
舒蝶祈对明显不悦的东衡解释道:“你当他难?一个他下属一个他姐夫,能怎么难为他?”
东衡叹了口气。玄鸟乌衣心下也觉自己小题大做,忖度已定,便道:“盛稷皇城的守卫,只有一个鲁朴氏怕是不够。”
“祈哥,你替我上禀陛下,再调任??”就被东衡结结实实地踹了一靴子。毫不客气:“快滚!”
玄鸟乌衣捂着臀部,目瞪口呆地回头看皱眉的东衡。
东衡神色沉沉。简直是珠玉里的阴影再现。
玄鸟乌衣气笑了:“好,你好得很。”指着东衡道,“你最好有本事,安安稳稳地好好活到我回来!不然我有你好看!”
放完狠话,立刻翻身上马,一溜烟跑了。
……怎么说呢,怂就一个字儿。
如此妃丽殿里也算安稳了,舒蝶祈便开始做樱桃酥酪伺候愿老爷。
东衡自去勤政殿,而后便先叫了柳无妄过来看看。
远在梨花山的父亲和母亲结缡千余载都不曾生子,但是在和玄鸟乌衣出生前差不多的时间里,先后诞下他和??…
这一番为玄鸟乌衣的考量,帝?也算是为之计深远到头了。
小玄鸟大概一时半会还心存不满,但再老成数年,自然也都会想通过来。
如此思量着,柳将军也来殿前请见了。
东衡与他互相看一眼,便道:“将军去妃丽殿,替朕陪客吧。”
柳无妄显然地一怔。
东衡再道:“去罢。”
柳无妄便一声不言,起身拜去了。
妃丽殿中,正乐呵的愿,可就不这么想了。一眼看到妄扶剑,分开宫门前的柳枝走来,愿霎时跟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,刹那收声了。
舒蝶祈:“……”
舒蝶祈开口,自证清白道:“我有老婆。”
妄:“……”
妄深邃的黑眸在红墙柳色中,还是鲜明无比地惑人。
舒蝶祈开始有点后悔??只是有点,怎么没跟玄鸟乌衣去胭脂山呢!
妄没有再走一步,只是转身,背对妃丽殿中但是两人,如一尊玄铁石像般站在殿门外,恪守守将的本分。
舒蝶祈不禁地叹了一口气。对愿蛐蛐:“看上去本性不坏啊??都是你为老不尊啊,你看你把人家逼成啥样了。”
愿怒而用花鸟绣枕砸之。
舒蝶祈感觉自己现在活得还不如太监??现在妄守在外头,他又不敢跟前两天一样,跟愿对打胡闹。
只能憋屈忍受。心里一万分盼玄鸟乌衣赶紧从胭脂山回来。
愿突然递来一碗樱桃酪:“去。赏他。”
舒蝶祈愈发觉得自己像太监了。
愿笑吟吟地指指舒蝶祈的双眼:“别色令智昏,懂吗?”
舒蝶祈无语:(#-.-)
愿本来只是好意,是提醒这小子,不要觉得【亡】长得好,就忘了这家伙的凶恶本质。
当年为了让愿拥有云华温暖的肌肤,残害了多少无辜盛稷人。愿愤而问起,他还振振有词:【怎么,?可以用云华人的魂魄维护躯体,我便做不得么?】
……一言难尽。愿时至今日,还觉得当年如果力量犹盛,一定先吞噬了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。
但舒蝶祈明显想歪了,一本正经地认真道:“大人,我真没觊觎令夫人。”
愿直接把绣花软枕捂在舒蝶祈脸上:“滚滚滚,赶紧滚。”
“你跟他玩儿去罢!你要喜欢,我送你都行!”
妄霍地回头,眸光炯炯地看向他俩,若有?雷之音。
爷俩顿时不敢再闹。
舒蝶祈狗腿儿地在樱桃酪上撒稻花,殷勤地捧出来。
妄受之无愧地接过,原本笔直的站姿,随意向后往宫墙上一靠,以小银勺吃起来。
舒蝶祈觉得此【无】有强迫症,因为妄在白瓷碗的一圈,用小银勺挖出了规整的半圆花边。
……挺…会生活啊…
果然是闲的蛋疼的虚无造出的闲的蛋疼的虚无。
舒蝶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妄看看他,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票,放在莫名其妙的舒蝶祈手里:“公公拿去喝点茶吧。”
舒蝶祈但觉心窝中了一箭:^?$#*$!
勤政殿中,春江境刚被招来。虽然他是天水氏直属易水龙王的龙君,但盛稷观兵之事后,自然也是处境艰难了。
世人不知他与玄鸟乌衣的过往渊源,只道他是清棠天水氏与易水龙王的叛臣,其遭受非议之重,实在难以承受。
不过数日不见,春江境明显瘦削两分,面色苍白。
东衡想要款言安慰他,春江境却是叹笑:“以往在珠玉里,也是经受过的。无碍。”
东衡温声道:“此次??去胭脂山,一定也会与赢鎏,将你的事情仔细道来。”
“他们两个一块想办法,春江龙君便不会如此艰难了。”
春江境叹了口气,摇摇头。道是:“我而今,两头都是叛徒。”玄鸟乌衣还气他,赵衡在世时,他作为天水氏的龙君,替清棠监视赵衡。
东衡不禁同情,按上他的肩膀安慰:“??大约明天下午便可到胭脂山的桦蓉客栈安歇,到时我再提醒他一句。”
春江境哭笑不得:“皇上,倒也不必为臣这般思量…”
东衡温和看他,温言道:“这话你却是说岔开了。你我三人,以往在珠玉里也是生死之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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