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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杀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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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月后,待我自蓬莱幻境出来,我做东请你来应都原逛一圈,听听茶楼里的说书,不知杜家主可否赏脸?”

瞧季向庭神情认真,杜惊鸦馄饨咬了半只便停在原地洗耳恭听,沉默良久不见后话,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。

他翻来覆去默念多遍,也品不出有何深意。

“这便是天大的要事?我以为你此番寻我,是以此为借口逃离虎口。”

季向庭桃花眸一转,借着话头顺势露出几分欲说还休的深情来:“我得家主青眼,自是要与他同生共死的。”

杜惊鸦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由抖了抖肩:“你可莫诓我,那木头真能哄你一宿?”

季向庭弯眸一笑,不置可否:“许是这些天越瞧越觉得这副皮囊天上有地上无,甘愿做个风流鬼呢?”

五脏庙暖,便要殊途而去,季向庭也不多话,往杜惊鸦怀中抛了枚物什,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去。

见人离开,几位杜家子弟终于自街角重新聚于杜惊鸦身后,显然是候得有些心浮气躁。

“真是使得一手左右逢源的好功夫,也就家主心善,才让他搭上了话。”

接二连三地出言不逊,即便是杜惊鸦也不由冷了神色,回首看一眼那莽撞子弟:“问道不拘过往,许久未抄杜家家训,看来是忘干净了。”

最是宽和的人动起怒来才叫人招架不住,说话的弟子顿时苦了神色,却也无法辩驳,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来,不再言语。

杜惊鸦摊开手心,里头赫然躺着用草叶折成的蟋蟀,瞧着威风得很,叫人忍俊不禁。

他瞧了瞧,忍不住会心一笑。

这般率性洒脱之人,绝不会甘做给主人解乏的鸟。

若能相交,怕是比那虚无缥缈的寒洲剑有趣得多。

杜惊鸦立于熙攘街中,遥望随着楼船远去而逐渐模糊的应家家徽。

以杜家主的身份,要带走一名男宠,不算难事。

可杜惊鸦到底没有开口,季向庭寻来时也只是一问,便再无后话。

他们彼此心知肚明,以季向庭的分量,如今还不足以让杜惊鸦不顾自己尚未坐稳的家主之位,与应寄枝抢人。

杜惊鸦摇了摇头,不知滋味地叹了口气,终是离去。

但愿一月后,季向庭能如约为他解惑。

昨日奇袭未成,所有魑魅魍魉便重新潜入深潭之中,此后皆是风平浪静,不过一日便抵达蓬莱。

应家子弟自船上走下,入目便是春和景明,落英缤纷之象,叫人心旷神怡,全然不似传闻中十死无生的凶恶模样。

楼船虽大,时间久了也不免逼仄之感,眼下春风拂面,让胸中浊气也为之一散,多数弟子到底年纪尚轻,忍不住松懈下来同旁人闲聊几句。

“不是说其余三家亦收了消息,为何不见唐家与云家?”

“应家楼船能日行千里,这两家自然望尘莫及,如今许是还在江流之上受苦呢!”

季向庭与应寄枝缀在末尾立于木梯之上,两人瞧见那随风飘散的花瓣,齐齐眯了眼眸。

蓬莱岛与世隔绝,世间对它的记载更是寥寥,人人皆知岛中幻阵奇诡,却不知在幻阵之前的步步机关,便足以让多数人命丧当场。

前世他与应寄枝能找到通向幻阵的路,三分靠的是运道,剩下七分皆拿人命生生填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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